我反唇相譏:“哦,以前你把我推到牆上時候,我也給了你一槍。”
他立刻就靠到了沙發背上,哈哈大笑了幾聲,又說:“既然你主動提起,那我就告訴你,那天你的手啊……教我此生難忘。”
“你!”
“好了。”他站起身正色道:“畢竟你身後跟著一把刀子,所以,我要先做些安排。你老公的事,你也等我聯絡你。”
我點頭:“謝謝。”
他笑了笑,臨走時特意繞過我這邊,手指在我的下顎上蹭了一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著進了裡間。
我出去時,林準易剛剛從別墅側門進來,他去鍛鍊身體了,順便進行安全檢查,畢竟曹福管家已經死了,安全檢查的相關人員也損失了許多。
我下樓到一半時,趙副管家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來,說:“太太,其他人都在地下室,您要去審一下麼?”
審?
“不審。”我說:“我做的也不是什麼有理的事。”
畢竟人家都是一心向著繁音的,甭管向著那個,但我終究是個外人,我拿什麼審?
“那怎麼安排?”
“先不安排。”
接下來的兩天,我過得十分安逸。期間接到韓夫人助手的電話,說韓夫人的會議晚上就開完,到時我就可以直接打給她。
我道了謝,心裡卻想,用她時不在,現在要篡權了,我當然是要先問我自家人。如果我養父說韓夫人靠得住,我再問她不遲。
但蒲藍這兩天石沉大海,弄得我心裡有些忐忑,擔心他耍我。如果他真的耍我,我也覺得像吃了蒼蠅似的噁心。
晚上五點時,距離韓夫人結束會議還有四小時,我正盤算著要怎麼對她解釋我打電話的事,電話便響了。
是蒲藍。
我連忙接起來,聽到那邊蒲藍笑呵呵的聲音:“接的好快啊。”
“怕你耍我。”我說:“一直都沒訊息。”
“總不好每天打給你訴衷腸吧?畢竟沒有進展。”他笑著說:“現在準備準備,一小時內接你。”
“我要帶我女兒。”
“知道。”他說:“隨便帶,地方夠,但有一條。你女兒既然是個暴脾氣,那就不能讓她打我,我經不起。”
我不由笑了,說:“放心吧,她還沒那麼兇。”
他也笑了,說:“每次一跟你說話,你都兇巴巴的,難得笑一聲。”
確實,每次跟他說話,我都如臨大敵。我知道他與我非親非故,對我有些想法,因此我更願意跟他談條件,而非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