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難過,畢竟都過去了,何況她……她……”
“你還沒說肢解的事。”
哦,是我太緊張了。
我忙說:“她說你反抗時把一個同學給殺了,還請他們吃包子,說死的那個人在包子裡。”
“哦。”他沒吭聲,扭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我連忙湊過去,輕輕地碰了碰他,叫道:“音音?”
他沒吭聲,用手扶住了頭。
我搖了搖他:“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他半晌才說:“我頭疼。”他的聲音在顫抖。
頭疼?
我感覺這似乎不是個好現象,心裡緊張萬分,卻不敢再動。
很快,他的額頭上沁出冷汗,我連忙伸手去擦,他卻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力氣不大,而且他的手也在抖:“抱我……”他微微地張了張眼,但眼底沒什麼光彩:“抱我……”
我連忙抱住他,感覺他身上很涼,連忙拿被子裹住他,把他的手揣進我懷裡。
他的身體輕輕地顫慄著,冷汗不斷流淌,體溫越來越低。我試著按了按他的頭,也不知有沒有幫助,但他沒有反抗,我便一直按下去,希望能減輕他的頭疼。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終於,他的顫抖輕微了些,再過了一會兒,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很疲倦,沒有絲毫攻擊力,這讓我安心了些,擦著他臉上的汗,問:“你還好嗎?”
“嗯……”他虛弱地發出了一點聲音。
“還冷嗎?”
“嗯……”
我又抱了他一會兒,能感覺他的心跳也在慢慢平靜。
終於,又聽到他開了口:“靈靈……”
“嗯。”我忙說:“我在。”
按理說,他在那麼痛苦的時候,第二人格應該會趁虛而入,但他到現在依然是第一人格,我很想知道是為什麼。
“我……”他只說了這一個字,便開始痛苦地喘息。
雖然很想知道他接下來打算說什麼,但還不到我能問的時候,只好忍住想問下去的**。
他就這樣喘息了很久,臉色時而發白,時而轉紅,呈現著一種讓人極為擔憂的病態。
這樣又過了很久。
他才開始說出第二個字:“我……聽到有人在哭。”
“在哭?”我問:“是誰?”
“好像是我自己的聲音……”他說到這,突然狠狠地皺起眉,像是在忍耐什麼劇烈的侵犯似的:“我、我……”
我連忙抱緊他,試圖用蒼白的語言安慰他:“別怕,音音,難受就不要想了,冷靜一點。”
他顫抖著,但似乎是說出來能感覺稍微好一些?總之他仍在努力地說:“一直在哭,現在還在哭……”
“是不是第二人格?”我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性:“是他嗎?”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