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他會採取這種方式“懲罰”我,因為久病成醫的我已經明白性暴力有時比其他暴力要更容易摧毀對方的意志。
我琢磨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讓自己分心,因為我不想招。
但我的走神被他發現了,於是他不停地使勁,絲毫不留餘地。
絲絲劇痛不斷蠶食著我的身體,讓我發抖。
他的嘴唇吻著我的臉頰,聲音有些溫柔:“變態麼?”
變態。
不過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你的小甜甜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他還在不斷地施力,用疼痛提醒我:“所以你大可放心地交代。”
看來白天我和繁爸爸聊到這部分時,他就已經來了。
我還是沒吭聲,心裡委實有一點動搖。
小甜甜的確做不出這種事,即便他偽裝成變態,充其量也就是強暴而已,應該想不到這麼噁心的招數。
所以我也覺得這就是變態。
可是我要說嗎?如果小甜甜其實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怎麼辦?
“說。”他還在逼我:“念念在哪。”
我咬了咬牙,覺得即便是忍受折磨,也不能做出有風險的事。
他被我激怒,進一步發力,痛得我想尖叫,卻被他捂住了嘴。
他的要求已經提了,而我隨時都可以交代以圖停止被虐待。但我始終咬牙挺著,他也就不停地深入。幸好痛得久了也就麻木了,後半程反而沒有前半場這麼漫長。
繁音大概也江郎才盡了,翻身躺回去,扶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我想爬起來,但身體已經麻木,只好趴在原地苟延殘喘了一小會兒,撐著抬起時,繁音猛地坐起身,一把攥著我的頭髮,目光已經開始狂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女兒在哪?”
我有點怕,沒說話。
“說。”他收緊了五指,拉得我頭皮一陣生疼。
我還是沒說話。
“你知不知道殺她的後果?”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真的殺了她還敢回來?那個白痴哪裡好?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讓你帶好我的孩子,你瘋了才非要那個白痴。”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之前的安排對我是有利的,或許那些錢沒有小甜甜重要,但至少我心裡,念念比小甜甜更重要。
“三十秒之內,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否則孩子我自己找,你自求多福。”
我還是沒說話。
而他也沒有給夠我三十秒,至少感覺是如此。
我只覺得時間過去得飛快,幾秒鐘不到,他就突然鬆了手,一腳把我踹下床,扔了一件什麼東西到我頭上,說:“穿上。”
是衣服,我套上就是往出跑,聽到他的聲音:“站住。”
我才不站住,趕緊拉開門往樓下狂奔,一邊叫繁爸爸。
但沒人理我——整棟別墅似乎空無一人。
我一路跑到大門口,直到被人按住,綁住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