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甜甜老公死了。
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他跟我結婚那天,噘著嘴巴親我的嘴。
還有,半年前,他坐在空無一人的練習室裡,彈著吉他給我唱歌。
我……
好心痛。
就在這時,門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門外傳來低沉的命令:“開門。”
是繁音的聲音。
他變成主人格了。
我先是有點興奮,拍了一下門板,卻突然覺得不對!那個人渣要抓我流產!
那蒲藍呢?他是死了還是?剛剛的聲音是他的?
我凌亂的這會兒,門板上再度傳來一聲狠砸:“出來。”
不行,我不能出去。
可蒲藍死了嗎?
如果他沒死,我卻躲著不出去,繁音把蒲藍殺了,那我要如何是好?畢竟今天的事對於他完全是飛來橫禍。其實對我也是。
如果蒲藍死了,我也躲不了多久。但如果我現在出去,蒲藍搞不好還能活命。
想明白這個,我一下子就陷入了絕望裡。
我的孩子又沒了。
兩個孩子而已,左右都是他的。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突然,門被人拉開了。
我仍然攥著門把手,來不及放開,被拖出了門外。
眼前是繁音晚上穿的黑色拖鞋。
我鬆了手,驚恐地抬起頭,看到他陰沉的臉。
他扥著我的衣領,狠狠地將我拽了起來,那眼神好似要將我剮了一般。
我以為他會打我,或者乾脆直接掐死我。但他沒有,恐怕是因為這是在外面,總之他恨恨地鬆了手。
這表情……
呵呵。
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空氣中滿是濃濃的血腥味,繁音的手臂上淌著血,上面有個血肉模糊的彈孔。但變態怎麼會感覺到疼?他用手槍指著倒在地上的蒲藍,冷冷地問:“不知道這是我太太?”
蒲藍的肩膀中彈了,此時血流如注。他臉色發白,嘴唇顫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些冷意。
“凌晨兩點,我太太在你家,衣衫不整,還被關在地下室。”繁音揚了揚眉,陰著臉,慢慢地說:“沒錯,蒲先生,我為什麼要炸你的門?我應該直接平白無故地炸平你家。”
這簡直就是在胡扯!
他比誰都清楚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睡袍的款式他也認得!
我連忙跑過去擋到蒲藍面前:“繁音!明明是你逼得我走投無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