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抱住頭,重新把臉埋進了他的肩膀。
耳邊傳來狂放的笑聲,他拍了拍我的背:“逗你的,一隻蝦頭而已。”
我決定再也不探頭了,沒有動。
“連人都殺過,一隻小怕什麼。”他撫著我的背,聲音溫柔起來:“快鬆手,勒死我你就得守寡了。”
我鬆了鬆手。感覺頰邊伸過了一隻手,掰過了我的臉。
“喲,還嚇哭了。嘖嘖。”他笑眯眯地鄙視了我,用手指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模仿著偶像劇裡臺灣小女生嗲嗲的語氣:“好可怕啊,那麼大一隻!人家好怕怕!人家好驚恐!你看,你看,它扭來扭去的!”
我要是沒記錯,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模仿女人了。平心而論,他吧……學得還挺像的。
我瞥向桌上的蝦頭,問:“你把它吃了?”
“不吃多浪費。”他邪笑道:“活蝦最鮮。”
我忍不住就是一抖,本能地離他遠點。
“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沉下了臉。
“覺得你好能幹。”沒錯,我覺得他好可怕。
他挑起眼角:“你沒吃過活人肉?”
“沒。”
他立刻吐出舌尖:“那是狗咬得我?”
“你居然強吻過狗?”我愕然瞪大眼。
沒錯,我不打算承認這個,因為他混蛋邏輯。
他鄙視地瞟了我一眼:“再來一個。”
“不要,我不敢夾了。”
他極其不屑地剜了我一眼。
瞪我我也不敢夾,不敢就是不敢!我把腦袋縮回了他脖子裡。
他也沒堅持,自己拿筷子夾了,一邊說:“說起這人肉……”
“不準說了。”他肯定沒好話。
“別的肉跟人肉一比,簡直就是嚼蠟。鮮、香、嫩、滑……”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我的大腿:“那味道,嘖嘖……”他還砸吧嘴。
我不由打了個激靈:“閉嘴!”
“而且,人肉不能烤,要燉。男人的不好吃,女人的才好,就是要那種眼睛大大的,面板白白的,頭髮黑黑的,瘦瘦高高,”他說到這兒,突然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腿:“肌肉緊實有彈性。”
我又痛,又害怕,還很生氣,便張開嘴巴,啃上了他的肩膀。
他扭過了頭:“鬆開。”
“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想說你閉嘴我就鬆開。
他聽懂了,絲毫不讓:“你鬆開我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