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僵住。
這聲音……是繁音?
腳步聲傳來,一雙手摟住了我的腰,胸口貼著我的背,感覺有點溫暖,也有點溫柔。
“下來。”他吻了一下我的臉,柔聲說:“多冷。”
不是強盜就行了,我被他扶了下去。
之後我去開燈,轉身時他已經關好了窗戶,靠在沙發上,轉動著眼珠觀察我的房間。
我到床邊坐下,望著他整齊的衣服,雖然很可恥,但還是禁不住有點欣慰。
他一直不說話,我只好問:“你怎麼突然來了?”
“怎麼不在醫院?”他的目光有點兇:“我記得你傷還沒好。”
“我覺得那間醫院有點奇怪。”我說:“它好像不是正規醫院。”
“治得好你就夠了。”他站起了身,手臂撐向我的身體兩側。
我連忙向後縮,但他按住了我的腿:“周存是誰?”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的這個名字。
咦?
我決定先不告訴他:“你幹嘛問這個?”
“我說過。”他陰冷地眯起了眼睛:“在你跟我離婚之前,禁止跟任何異性接觸。”
他!
我開始生氣:“那白天羅嫚為什麼會在我家?你這根本就是不講理!”
他沒說話,直起了身。
無言以對了吧?
我繼續說:“我覺得在要求別人的時候,自己應該先做到。如果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要求別呃!”
他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頓時陷入窒息,渾身脫力,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我望著他白得發青的臉,攥著他繃著青筋的手,眼前漸漸模糊。
他突然鬆了手。
我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眼前突然覆上陰影,下顎傳來劇痛。我的頭腦依舊不能清醒,屈辱地望著他吻下來。
嘴裡忽然有了新鮮的空氣,他鬆了口。
我慢慢回過神,看到他散發著危險的臉。
他的手慢慢地撫上了我的脖子,我一縮,他就去到了深處。
沒錯,我很愛他,但我不想讓他碰我,於是使勁攥住了他的手。
他發出一聲冷笑:“你很計較這個?”
我咬住了嘴唇。
我覺得他不會改的,他還嘲笑我。
我不明白,對婚姻忠貞哪裡有錯?別說我十九歲,就算九十歲我一樣這麼認為。
“真是個想不開的人。”他猛地把臉一板,手下傳來“撕拉”一聲。他的語調平靜而波瀾不驚:“滿足你的要求。”
剛讀大學時,羅嫚經常給我分享一些小冊子,都是些情情愛愛的小故事。
我喜歡溫馨搞笑的,她喜歡狂野霸道的。
她說男人就應該粗魯一些,這是佔有慾的表現。
可她在胡扯。
我只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