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溪擁著被子坐起來,還沒有展開的笑臉硬生生地卡在了臉上,揚起的嘴角又壓了下去,眉間已經變得陰翳。
“王妃,您醒了。”聽見床上有動靜,春桃連忙走上前來, 為楚蘭溪掀開床帳,用串鉤掛好。
“殿下什麼時候走的?”楚蘭溪坐在床上問。
“清晨的時候。他還囑咐我們不要吵醒您呢。看來,殿下這次算是回心轉意了。”春桃覺得蕭啟銘是憐惜楚蘭溪才自行離開不叫楚蘭溪的,因此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
“殿下當然還是愛我的。”聽見春桃的說法,楚蘭溪這才放下心來,披衣下床,在春桃的伺候下開始穿衣梳洗打扮。
“楚蘭溪那個賤人,敢用媚香困住殿下!”夏苓昨天等了蕭啟銘一晚上都沒有等到,派冬雪去找蕭啟銘,等冬雪回來卻說蕭啟銘在楚蘭溪房間裡。
“他們在幹什麼?”夏苓皺著眉頭問。
“他們在……行房事。”冬雪也是個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讓她直接說出來還是有些為難她了。
當即夏苓的臉色就變得奇臭無比,房間裡的杯子能摔得都摔了。
冬雪害怕被別人知道,連忙跪下勸告夏苓道:“姨娘莫生氣。如今殿下只是被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歪門邪道把殿下誘騙了過去,殿下心中還是寵愛您的。不如等明天殿下醒過來,明白了前因後果,那王妃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夏苓聽冬雪所說有理,也就不再摔東西了,獨自躺在床上生著悶氣。
冬雪見安撫住了夏苓,也不敢再多說話,親自拿著掃把將房中茶杯的碎片一一清掃乾淨,關上了門。
今日一早,冬雪從楚蘭溪房裡的某個丫鬟嘴裡打聽到昨晚楚蘭溪是用媚香才讓殿下情慾大動,立馬跑回來對夏苓稟告道。
“姨娘,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冬雪問道。
可夏苓只是個丫鬟出身,字也不識多少,腦子簡單,除了那些市井裡的潑辣罵人話,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對付心思縝密的楚蘭溪?
“姨娘,昨晚王妃不惜用媚香也要和殿下同房,奴婢猜測,王妃是想要懷孕,用子嗣栓住殿下,這樣不僅殿下會重新對她恩寵,還能夠母憑子貴,這樣您和以後的正妃就誰都奈何不了她了。”冬雪見夏苓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在想辦法。
“那依你之見,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夏苓聽著冬雪句句在理,一時間自己也沒有了主心骨,只能將冬雪當做軍事了。
“既然王妃想要用孩子大做文章,那何不姨娘也懷孕,搶先一步得到王妃想要的那些東西呢?”冬雪問道。
“可我最近也才來月事,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苓焦躁的說。
“等這幾天過去,姨娘想辦法留住殿下,就會懷孕的。”冬雪說道。
夏苓聽了只是,扶著額頭,閉著眼睛淡淡的應了一聲。事實上,她也擔心自己就這麼輸了。先不說懷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單是這些日子她來月事,無法服侍蕭啟銘,蕭啟銘必然不會再來他房裡,這樣楚蘭溪就很容易先一步懷孕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蕭啟銘依舊沒有來夏苓房裡。夏苓在房間裡東等西等依舊連蕭啟銘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冬雪,你去看看殿下在哪裡,在做什麼?”夏苓焦急的問道。
冬雪出了夏苓的院子,先去了蕭啟銘的書房,結果書房們大開著,蕭啟銘根本沒有在裡面。冬雪原地思考著,拔腿便朝著楚蘭溪的院子走去。
一進院子,就看到房間門緊閉,而春桃正坐在房間外守著。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一個眼神得意,一個神色黯然,頓時雙方什麼都懂了。
冬雪灰溜溜地回到夏苓的院子,告訴她蕭啟銘在楚蘭溪院子裡,至於在做什麼,夏苓這次倒也是沒問。主僕倆看著對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不甘心就這麼輸給楚蘭溪那個賤人。你給我時刻關注著她的院子,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過來向我稟告。”沉默許久,不甘心的夏苓站起身來,攥著拳頭囑咐冬雪道。
冬雪看著神色雖然悲慼,但依舊堅定的夏苓,定定的應了一聲。
後來幾天,冬雪沒事就悄悄跑到楚蘭溪的院子裡,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由於媚香的藥效,還有夏苓身上來了月事無法服侍,蕭啟銘只能去找楚蘭溪。一連幾天,楚蘭溪都和蕭啟銘行房事,楚蘭溪院子裡的丫鬟一個個都眉笑顏開,當初被夏苓院子裡的侍女打壓的氣焰頓時全回來了,而夏苓院子裡的侍女自知理虧,一個個灰頭土臉,遇到諷刺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