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汗都滴下來了,這安三公子是不要命了嗎?往王爺的心上扎刺可還行?明知王爺最在乎柳家小姐,還找王爺指婚柳小姐。
這安三公子長這麼大怕是沒遭過王爺的毒打吧?
眨著丹鳳眼,安瀾不怕死的又道:“算了,指婚什麼的太刻板,畢竟小丫頭沒深入接觸過本公子,而且太容易到手的女人沒有挑戰性,本公子還是自己去追求小丫頭好了。”
說罷還風騷地把胸前垂著的抹額帶子由前甩到身後,殷紅的唇輕揚,露出小而白的虎牙,挑釁的掃了李弘景一眼往院外方向走。
心裡默默數著步數,結果安瀾剛數到第五步,李弘景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不止聲音,還有一股寒涼在脖頸上停住。
“再走一步,就砍了你。”
聲音冰冷寒涼至極,半絲玩笑聽不出。
意識到李弘景是認真的,安瀾嘴角笑容一滯,丹鳳眼中暗沉一片。
他抬到半空的腳緩緩落回原處,笑顏如舊,指尖穩穩捻著劍尖悠悠轉過身來,“你這是做什麼?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戲,咱倆的關係比朋友還瓷實,本公子怎會做無信無義的小人。”
他狗腿地幫李弘景收好軟劍,嬉笑道:“以後不開她玩笑了還不成?快笑一個。”
說著還想動手去扯李弘景的嘴角,讓李弘景偏頭躲開。
“笑一個吧陰沉的傢伙,你看你把鐵衣嚇得。”安瀾微抬下巴示意李弘景看鐵衣。
鐵衣聽到立馬站直身體,任由李弘景掃來的探視。
實話確實嚇到他了,差點以為安三公子要見血了,他都準備好等會兒抬著安三公子找溫大叔了,沒想到又被安三公子三言兩語又化解了。
李弘景面無表情,“被嚇到了?”
“沒···沒···沒有,屬下沒有被嚇到。”鐵衣緊忙道,他哪兒敢真說被嚇到了?
話是這麼說,可鐵衣開口的結巴已經表明了他確實被嚇到了。
李弘景睨了他一眼,默了一下,不再理會倆人往書房走。
“來書房議事。”
鐵衣剛想跟上去,卻發現安三公子站著不動,看著爺的背影笑了起來,安三公子本就生得樣貌出眾,在京城也是有一號的美男子,為人和善易接觸,是京中不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在他印象中安三公子臉上總是掛著笑,他的笑給人感覺很溫暖,可眼前的還是安三公子嗎?
依舊是笑,只是···那份感覺不太一樣了,多了份疏離,明明人就在眼前啊。
“安三公子?”鐵衣出言詢問。
僅是一瞬,安瀾的氣壓便消失了,聲音有些生冷,“鐵衣,看好柳月。”
這個丫頭恐怕是李弘景這輩子唯一的軟肋,守好她就是守住了李弘景的命。
冷不丁的一句讓鐵衣犯了懵,這安三公子什麼意思?
鐵衣撓了撓後腦,剛想開口發問,安瀾去書房了。
一個兩個都挺奇怪的,王爺奇怪,安三公子更奇怪。
安三公子讓他看好柳家小姐,可柳家小姐就在王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需要人看著嗎?
他是這般想,但這安三公子不是別人,稱得上是王爺的幕僚,他的本事他們這幫跟著王爺身邊的人有目共睹,他囑咐的事鐵衣自然不敢馬虎。
說讓他看好柳月定是有安三公子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