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流蘇顯然沒有想到非默的第二個要求居然只是加錢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不知道非先生打算要多少費用,只要是合理的價格我們錢家絕無二話。”
非默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辣椒放入口中,又喝了口酒才緩緩放下拿著筷子的右手往錢流蘇眼前晃了晃開口說道:“起碼也得五條小黃魚吧?”
非默話一說出口,花牡丹那邊就變了臉色詫異的看著非默,她沒想到非默一開口就是把價錢抬高了五倍,這是什麼?
這是妥妥的奸商啊?
雖然說不上是趁火打劫,但是非默已經在錢府門前拔了刀,尋常的術士不會為了這麼一樁生意去得罪一個術道半聖修為的強者,那也就是說錢府只能和非默做買賣,所以就算非默獅子大開口,錢府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裡,花牡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身旁的錢流蘇一眼,果然在聽完非默的第二個要求之後錢流蘇的臉上已經變得怪異起來。
見錢流蘇這邊沒了動靜,非默那邊心裡也犯了嘀咕:“難道五條小黃魚要的太多了?”
正當非默準備放下酒杯和錢流蘇再商量一下價錢的時候,錢流蘇的面色恢復如常的開口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等你幫我們解決完錢家的事情,我再私人給你五條小黃魚作為酬謝。”
非默沒想到錢流蘇不僅痛快的答應了自己說的五條小黃魚之數,甚至還許諾另加五條小黃魚。
“開錢莊的果然是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非默不由地感嘆錢家的財大氣粗,一想到自己現在連一桌酒菜錢都拿不出來就有些汗顏。
非默抬起頭正對上錢流蘇那變得冰冷的眼神,非默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叫失望的感情。
非默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說道:“你也別怪我,說實話錢家要沒有你錢流蘇,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反正我又沒接手你們錢家的生意,你們錢家愛死誰就死誰都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非默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對一個女孩子說話語氣重了些,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我既然說的是五條小黃魚,那麼就得是五條小黃魚,多一條不要,少一條不行,我只要我應該拿到的那份,至於你錢二小姐的私人酬謝還是免了吧。”
錢流蘇之前見非默獅子大開口還以為他不過和普通人一樣是個市儈的人,他可以張口就是五條小黃魚,但他又對自己提出的五條小黃魚的酬謝絲毫不動心。
這一次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再次讓她看不透,就像是他的身體外面籠罩了一層透明的黑霧一樣,就算你能看清楚他的模樣,甚至是他嘴角的邪笑,但你永遠看不穿哪一個才是真實的非默。
不過,非默那一句帶著歧義的話卻是讓錢流蘇有些慌亂,他說錢家沒有錢流蘇他早就轉身離去了。
換句話說,讓錢流蘇捉摸不透的非默真的是因為她錢流蘇留下來的?
想到這裡,錢流蘇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一般,強行壓住心中的慌亂,卻再也不敢抬頭去看那談笑自若的非默。
咬了咬牙,錢流蘇才小聲的開口說道:“那非先生的第三個要求是什麼?”
非默當然是沒有注意到錢流蘇的異常憨憨的一笑開口說道:“第三個要求很簡單,這不是上午了嘛,想請你錢家的二小姐喝一杯怎麼樣?不過分吧?”
錢流蘇怎麼也不會想到非默留在最後的要求居然會是請自己喝一杯酒,愣了一下莞爾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錢流蘇走上前來,直接拿起非默剛剛倒滿女兒紅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是我的酒杯。”非默有些尷尬的看著還被錢流蘇握在手裡的酒杯,她那淡淡粉唇上還沾著一些女兒紅,看著是那般的晶瑩。
錢流蘇這才意識到什麼慌忙將酒杯放下,卻又因手忙腳亂打翻了還裝著小半半女兒紅的酒罈,那酒水頓時撒在了非默的麻布黑衣上,錢流蘇慌忙去扶那酒罈,但她寬大的衣袖又將桌子上的碗啊碟啊啥的給帶翻到地上,那些非默僅僅吃了兩口的菜全都被掀翻在地,包括非默心心念唸的魚頭泡飯也徹底泡了湯。
經過錢流蘇這麼一鬧,場面一度混亂起來。
周圍的人還以為有人動了手看熱鬧的眼神頓時轉到了非默這邊,非默滿臉黑線的看著面前因為做錯事而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錢流蘇,那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那不是錢家的二小姐錢流蘇嘛,她面前那年輕人是誰啊?”有好事者開始議論起來。
那邊剛一開口馬上就有一個婦人接了話茬:“你管人家是誰,看他的模樣倒是俊俏,和錢二小姐倒是挺般配呢!哎!旁邊怎麼還有一個女子?”
這婦人此話一出,人群中馬上像炸開鍋一樣:“不會是腳踏兩隻船吧?現在的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見一個愛一個,真是苦了錢二小姐。”
非默滿腦黑線的聽著人群中的議論,一抬頭正看著花牡丹玩味的看著自己,她的嘴角已經緩緩流露出一絲帶著陰謀的壞笑。
非默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眼神盯著花牡丹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商量的口氣開口說道:“花姐,我跟你說咱別鬧哈!”
花牡丹顯然沒有理睬非默的話,此時也不管周圍看熱鬧的人有多少,也不管地上有沒有灰塵,一個誇張的踉蹌身子就往地上撲了下去緊接著熟練的一把抱住非默的大腿,兩行清淚很快就落了下來哭的像帶雨梨花一般滿是幽怨的看著非默開口說道:“非郎,你不是說只愛牡丹一個女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