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蓮沒聽馬廣的,只是推開想要抓住她的人。
馬廣見春蓮沒聽他的下狠手惱羞成怒的罵道:“早就知道你這女人不中用,你說你要是沒死而是從了那劉老爺,我哪能被劉老爺逼成現在這副模樣,說不定現在正和花樓裡的翠兒共赴巫山雲雨一番了!”
聽著馬廣的話,春蓮的身子突然不動了,眼淚吧嗒吧嗒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沒有想到自己拼死守護的男人居然是這副模樣。
眼瞅著春蓮停下了腳步,這時張青陽終於動了,手裡一隻足有一指長的金針泛著寒光直直的扎進了春蓮頭頂上的靈丸宮,頓時秀桃臉上古怪的變了幾次看著眼前的張青陽口中呢喃了一句:“你是?”
那聲音已經變成了一個少女的聲音,不過秀桃話還沒說完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馬老哥,叫人去找些黑布和一隻養了六年的大公雞來!”張青陽扶起倒下的秀桃,大聲吩咐著馬老漢。
“好嘞,俺這就派人去找!”馬老漢答應一聲,吩咐馬天趕緊去按照張青陽的話去找來黑布和大公雞。
張青陽把昏倒的秀桃讓旁邊的二牛扶著,自己則走到馬老漢的旁邊開口說道:“勞煩馬老哥給我尋一間僻靜的屋子,我要做法讓逼出春蓮的鬼魂,讓秀桃的生魂重新控制她自己的身子。”
馬老漢見張青陽這樣說沉吟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馬家祠堂開口說道:“這祠堂裡倒是有一間空房子,是以前看守祠堂的老人去世後留下的,老人死後沒人再願意看守這祠堂,那房子倒是空了出來。張老弟,你看這房子可還合用?”
馬老漢說著指了指祠堂一處門口堆了不少木柴的房間,張青陽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如此是再好不過,在這馬家祠堂裡有先人的保佑倒是可以事半功倍更好。”
馬老漢見張青陽也同意下來,忙招呼村子裡的女人們把那房間給整理出來。
村裡的女人都是勤快且手腳麻利的,沒一會兒就把那屋子裡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給搬了出來。張青陽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地心中一喜,只見那群婦女從裡面搬出了不少的黃紙香燭和長香出來,倒是不缺做法的材料了。
張青陽上前從那堆東西里抽出三隻長香和一些黃紙就徑直往祠堂的排位下走去,經過馬老漢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馬老哥,跟我過來。”
馬老漢雖然不知道張青陽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不過還是跟了上去,張青陽從袖中拿出一隻烈火符口中念道:“烈火,敕令!”
張青陽只往那烈火符注入一絲真氣,那烈火符頓時冒出火光,只是在張青陽的特意控制下只有一指長的火苗。
藉著那烈火符上的火苗,張青陽將手裡拿著的三隻長香和黃紙點燃,長香插在了馬家先人靈位下的香爐之中,而黃紙則就分成三堆放在靈位桌前的地面上。
“張老弟,真是高人啊!”馬老漢什麼時候見過這般神異的場面,心裡更加鄙夷紅河村牛仙姑的裝神弄鬼之舉,儼然已經把張青陽當成了仙人一般。
“只是一些小把戲。”張青陽擺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
說完,張青陽一臉嚴肅的說道:“馬老哥麻煩你跪下給你們馬家的先人誠心叩拜一番,心裡默唸求他們就說是今日馬家後人秀桃遇到劫難,求他們出手護住秀桃的生魂。”
見張青陽說的嚴肅,馬老漢自然不敢怠慢直接就跪倒在地砰砰的就磕了幾個響頭,嘴裡還唸叨著什麼,估計就是張青陽吩咐他的事。
沒一會兒,張青陽就發現那三堆燒著的黃紙出現了小旋風,而那點著的長香上的煙氣也斜向了祠堂正中央的靈位上。
張青陽面色一喜:“成了!”
“馬老哥起來吧!已經可以了!”張青陽伸出手扶起了還誠懇的在地上不停作揖叩頭的馬老漢,就這麼會兒功夫馬老漢的頭上已經磕破了皮。
“馬老哥還真是個實誠人。”張青陽不忍的開口說道。
“不妨事,俺身子骨硬。”馬老漢強撐著開口說道,不過很快臉色就黯淡了下去開口說道:“俺有罪啊,俺愧對馬家先人啊,都怪俺才讓秀桃那麼小就遭受這麼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