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大公雞同意,張青陽對馬老漢開口說道:“我要做法從秀桃身體裡驅出春蓮的魂魄,你讓鄉親們先散了吧,人多了陽氣重,對秀桃的生魂不好。對了,把我徒弟也帶回去休息。”說完,張青陽又看著那隻大公雞開口說道:“既然你同意,那就隨我進去吧!”說著就走入那間收拾好的空屋子裡,在眾人的注視下那隻大公雞趾高氣揚的就踱著步子也跟著張青陽走了進去。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不過,馬老漢這次卻是沒有如實的將張青陽的話說出來,他活了六十多年深知道這些村裡的人平時都是沒有娛樂活動的,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誰家要有個家長裡短的,一準都是早早地圍了不少人。這厲鬼奪舍的稀罕事可以說一百年難得一見,馬老漢料到這村裡的人不願意輕易散去。
馬老漢這樣想著就動了個心眼開口說道:“張先生說了,這春蓮的鬼魂陰氣重,誰要是擱這圍著衝撞了她,小心她纏你個三年五載的,那可就比害眼還嚴重了。”
馬天這會兒倒是機靈起來:“沒事,怕啥,張先生神通廣大還能讓春蓮一個小小的鬼魂鬧翻了天。”
顯然,馬天剛剛看到張青陽出手輕易的鎮住了春蓮,自然是對張青陽信心十足。
馬老漢面不改色的冷冷說道:“張先生說了,他們修道之人不願意多沾染因果,你們自己擱這看熱鬧被春蓮纏上,人家張先生可是不會幫你們出頭的。”
說完,馬老漢沒有停頓緊接著的一句話才算是嚇到了不願散去的眾人。
只見馬老漢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就算是張先生能管你們一時,他能管你們一世嗎?”
馬老漢的話嚇的眾人一個哆嗦,固然這厲鬼奪舍的戲碼足夠好看,可是耐不住這厲鬼的威懾力大啊!
萬一不小心衝撞到春蓮,她的鬼魂纏你個三年五載,那可真的是想想就足夠滲人。心裡想想,一個撞到門上撞死的女人能好看到哪裡去?不說白花花的腦漿和猩紅的血水就那樣掛在臉上,就說半夜裡起夜上茅房的時候,一個頭破血流臉都撞變了形的女鬼春蓮冷不丁的出現在你背後,或者是你夜裡聽到敲門聲開啟門猛的一個飄著的鬼魂站在你面前,就問你怕不怕?
就這樣,馬天嚇的縮了縮腦袋尷尬的苦笑了一下,頭也沒回的就走出了祠堂。
見有人做了表率,很快村裡的人三三兩兩的也都離開了祠堂,就連村裡頂有名愛看熱鬧的少婦王寡婦也不敢在祠堂多待,扭著有些肥大的屁股掃興的走了出去。
“這娘們兒真騷!”馬廣眼神直勾勾色眯眯的盯著王寡婦的臀,淫笑一下猥瑣的低聲說道,心裡暗暗下定主意以後一定找個機會,嘿嘿!
馬廣這樣想著,控制不住的心中的邪念猥瑣的笑出了聲。
馬老漢恰好站在馬廣旁邊聽到了他口中的汙言穢語,極其厭惡的對二牛說道:“把這個畜生先丟回他自己屋子裡,沒俺的同意,誰都不許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誰都不許給他弄一口吃的。”
“行!”二牛二話不說兩隻手一個發力,粗暴的把捆的像死豬一樣的馬廣就給抗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大踏步的就往祠堂外走去。
“二牛你這個蠢材,放開我!”馬廣罵罵咧咧的在二牛肩膀上嚷嚷起來,但是二牛並不理他,等二牛走了老遠,非默和馬老漢還能聽到馬廣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的罵著。
“小師傅,跟著俺回去吧,你師父囑咐俺讓你早些睡嘞。”馬老漢看著非默也不吭聲,只好自己開了口。
“嗯。”非默小聲回了馬老漢一句,心中有些失落。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張青陽做事的時候不帶著他,但是非默心中依然有些失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始終不能摸到術法的門牆。
馬老漢自然是看出了非默的失落開口安慰道:“小師傅放心,跟著張先生學本事,以後的機會多著呢!”
“嗯,咱們回去吧。”非默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馬老漢帶著非默就出了祠堂,那天是滿地的月光,馬老漢和非默這一老一少就著月光就往自家的三間瓦房走了回去。
還沒走到家門口,馬老漢就遠遠地看到自家的木門開著,一個有些駝背了的影子立在那裡。
馬老漢和非默才走近就看到那影子不是別人,正是馬徐氏。
“還沒睡呢?”馬老漢想起自己出門時驢叫一般的衝馬徐氏吼叫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帶著歉意開口說道。
“俺在這等你們回來。”馬徐氏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有絲毫不快,見到馬老漢平安回來面色一喜迎了出來。
“沒把馬廣打出個好歹吧?”馬徐氏有些擔憂的問道。
馬老漢見馬徐氏提到馬廣臉上頓時有了幾分不悅開口說道:“沒有,才打了他一棍子就被春蓮攔住了。”
“什麼?春蓮她又出來了?”馬徐氏驚的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好像怕被人聽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