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來了,她來了!”馬老漢聲音因為極端恐懼而顫抖著,好像外面那女子的聲音是來自地獄一般可怕。
“誰?誰來了?”張青陽見馬老漢如此害怕外面的女子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疑惑的看著馬老漢有些哆嗦的身子開口問道。
“還能有誰?馬廣的媳婦春蓮!”馬老漢看了看眼前的張青陽才漸漸定了定神,聲音還是有些不正常的大聲說道。
張青陽沒想到這麼快正主就找上門來了,索性安撫了一下馬老漢,就要出去看看這春蓮到底是人是鬼。
張青陽帶著非默跟著馬老漢就走出堂屋,一看馬徐氏手裡拿著掃地的大竹掃帚如臨大敵的看著門外的動靜,院子裡的木門關的緊緊的,任外面那女子怎麼叫喊,馬徐氏就是沒給她開門。
外面那女子倒是也識些禮數,只是在外面叫門,口中也沒有平常農家潑婦的汙言穢語,只是一個勁的請求著馬徐氏給他開門。
“老嬸子,你開開門啊!我問問老叔為什麼把我男人綁在祠堂裡啊。”外面的女子聲音聽著不像是一個成年女子,倒更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老頭子,你可算出來了,這春蓮不是被鎖在屋裡了嗎?她怎麼出來了?”見馬老漢帶著張青陽師徒出來,馬徐氏緊繃著的身子才算是緩和了下來,看著張青陽師徒二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唉,誰說不是呢?俺害怕她被鎖在屋裡還能出來,特意讓二牛找了根麻繩給她綁了個結結實實。”說著,馬老漢伸出手比劃著:“那麼粗,有俺大拇指這樣粗,別說秀桃現在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就算是二牛那樣的莽撞漢子也掙脫不開,可這才過了一夜,她咋就又出來了嘞?”
馬老漢也是滿頭霧水,要知道春蓮的鬼魂回來上了她閨女秀桃身子的時候,可是村裡的男人一起幫襯著給綁起來的,馬老漢當時就在旁邊看著,那人綁的像個粽子一樣,要還是個人就根本不可能掙脫開。
“老叔,是你嗎?老叔,你為什麼綁我男人啊?”外面的女子好像是聽到了馬老漢的聲音,在外面喊的更大聲起來。
“這可咋辦?”馬徐氏握著竹掃帚的手更加的緊,聲音有些結巴的問道。
“能咋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馬老漢身邊有著張青陽師徒,底氣也硬了許多。
“她,她可是鬼!”馬徐氏小聲提醒了一句,馬老漢的身子也一個寒顫沒敢接話,也沒去開啟院門。
“別怕,有我在呢,沒人能傷害到你們。”張青陽的聲音響起,像是給馬老漢吃了一個定心丸。
“哼,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俺倒要看看她能鬧出什麼么蛾子!”馬老漢心一橫直接就拉開了院門,外面果然站著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少女,穿著一身藍布衣衫,倒是和之前在村外春蓮墳上看到的馬廣有幾分相似,想必就是馬老漢口中的秀桃,也就是馬廣的女兒,只是現在的秀桃的言行舉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女。
“老叔,你為什麼把我家男人綁在祠堂裡?”見馬老漢開了門,那秀桃立刻走上前來問道。
“秀桃,這是大人的事,你還是趕快回家去吧!”馬徐氏有些畏懼,但還是開口勸道。
“老嬸子,你說啥呢?我是春蓮啊,不是秀桃,對了,你們看到我家秀桃了嗎?”秀桃見馬徐氏這樣開口疑惑的說道,末了嘴裡還小聲說了一句:“秀桃這孩子也越來越不像話了,她那個爹整日外面的瞎混,她也整日都不歸屋,也不知道幫襯一下我這個當孃的。”
那秀桃口中說出的話分明不是一個十二歲少女能說出的話,那聲音語氣和神情就活脫脫的像是一個怨婦一般,抱怨著自己的男人和孩子。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村子裡的人都已經知道春蓮跑了出來擱老村長的家門口鬧騰呢,很快馬老漢的門口就圍了不少的人,只是都看上去有些畏懼春蓮沒敢靠的太近遠遠的在旁邊看著。
“你男人犯事了,這就是縣裡派來抓他的人,你趕緊回去,不然連你也抓起來。”馬老漢心生一計,張口就扯了個謊。
“我男人犯什麼事了?老叔,你可要救救馬廣啊!”那春蓮聽馬老漢這樣說,又看了看馬老漢身邊的穿著灰色中山裝的張青陽氣度不凡,自然是信了嚇的就要給馬老漢跪下磕頭。
“把她帶回去,這次捆緊點,不要讓她再跑出來了。”馬老漢朝那群圍著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衝過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將跪在地上的春蓮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