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馬天,你說什麼?”馬老漢不是沒有聽清,而是不敢相信的驚撥出聲。
“老村長,馬廣那孫子要用桃木釘了春蓮的墳!”那乾瘦漢子也就是馬老漢口中的馬天快速的把話給重複了一遍。
“他個畜生,俺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叫上人跟著我,今天俺要動家法!”馬老漢氣的臉色鐵青,額頭上的皺紋更像是蜈蚣蜷縮著身子一般密,氣呼呼的對那馬天說道。
“行,老村長我這就去帶人跟你一起過去。”那馬天答應一聲轉身就去村口叫人。
馬老漢之所以這麼氣氛就是因為這桃木釘墳在農村裡可是很大的忌諱,因為桃木是辟邪驅鬼的東西,因為桃木是五木之精能壓伏邪氣,插桃枝與戶,童子入不畏,而鬼畏之。
桃木更是常被做成桃符辟邪,北宋宰相王安石在《元日》裡寫道: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而民間也相傳有在鬼域的世界當中有座山,山上有一棵覆蓋三千里的大桃樹,樹梢上有一隻金雞。每當清晨金雞長鳴之時,夜晚出去遊蕩的鬼魂必趕回鬼域。
鬼域的大門坐落在桃樹的東北,門邊站著兩個神人,名叫神荼、鬱壘。要是鬼魂在夜間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鬱壘就會將它們捉住,用芒葦做的繩子把它捆起來送去喂虎。因而天下的鬼都畏懼神荼、鬱壘。
於是民間就用桃木刻成他們的模樣,放在自家門口,以避邪驅鬼。所以這神荼、鬱壘也就是最早的門神。
馬老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張青陽師徒二人開口說道:“張先生,你看這?”
馬老漢聲音裡帶著些許哀求,眼巴巴的望著張青陽。
“沒事,我就跟你去那邊看看,隨便看看事情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張青陽自然是聽出了馬老漢話裡的哀求也就索性順著馬老漢的話主動要求跟過去看看。
那馬老漢見張青陽痛苦的答應下來也是面色一喜:“行,那馬廣媳婦春蓮的墳就修在你說的那個地方,俺這就帶你們過去看看。”
張青陽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有件事還是要勞煩馬村長,我們師徒二人行路半天,還請討杯水。”
馬老漢一拍腦門口中忙應道:“怪俺,怪俺被這煩心事搞的暈頭轉向的,還沒請你們喝杯茶水。張先生先跟著俺過去,俺讓二牛等下給張先生送過來。”
張青陽客氣的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咱們先過去看看吧。”
馬老漢也不再廢話帶著張青陽師徒二人又從那棵老槐樹村口出了村,剛剛那群聚在一起的漢子們已經聽馬天說了馬廣那畜生要用桃木釘他媳婦春蓮的墳的事,早就氣的不行,一個個手裡拿著種地的傢伙什,都嚷嚷著要活活打死那畜生,見馬老漢帶著張青陽師徒出來,忙跟著馬老漢一起往村外的春蓮墳那邊走去。
馬老漢倒是也沒有忘記張青陽囑咐的事攔下跟在自己身後的二牛開口說道:“你回村子裡去,讓你老嬸子趕緊煮碗糖水送來。”
二牛,也就是那憨厚漢子聽馬老漢這樣吩咐自己,甕聲甕氣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回到了村子去了馬老漢家,將馬老漢的囑咐告訴了馬老漢的媳婦馬徐氏,也就是馬老漢口中的老嬸子。
馬徐氏問了那二牛兩句,知道是村子裡來了陰陽先生,忙按照馬老漢的囑咐煮好了糖水讓二牛趕緊送去。
馬老漢帶著張青陽師徒二人和村裡的漢子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村南頭一塊荒地,那裡果然有一群人在圍著一個新修的墳塋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麼,為首的正是一個穿著白衣長衫看著頗有幾分書生氣的中年男人,而他身邊的其他人則是看著流裡流氣身上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門一看就不是正經的莊稼人。
馬老漢一眼就看出那群人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一見他們手裡果然拿的都是削好了的桃木釘,眼看著就要往那春蓮的墳上插上桃木釘。
“住手,馬廣你這畜生,還嫌禍害春蓮禍害的不夠嗎?”馬老漢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那書生模樣的人怒罵道。
馬老漢身後的那群莊稼漢子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蜂擁而上直接就要上前把那群人手裡的桃木釘奪下來。那群地痞流氓日常囂張跋扈欺行霸市慣了,那能任由這群莊稼漢子把手裡的桃木釘奪走。兩撥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雖然那群莊稼漢子比那群地痞流氓人多也壯實的多,但是都是一些老實人怎麼可能有哪些地痞流氓下手陰險毒辣,沒一會兒那群莊稼漢子身上臉上就掛了彩,桃木釘也沒奪下來。
那馬廣見馬老漢居然帶人阻攔,慌忙喊道:“趕緊的,趕緊用桃木釘給我把這婆娘的墳給我釘死了!”
“馬廣,你這畜生知道墳上要是釘上桃木釘,春蓮就不能再轉世輪迴了嗎?”馬老漢怒罵那穿著白衣長衫的馬廣。
“我就是要讓這個女人不能再輪迴!快釘!”那馬廣繼續催促那群人趕緊下手把桃木釘在春蓮的墳上。
“住手!”張青陽看不下去,怒聲開了口。
“你是誰?”那馬廣這才注意到馬老漢身邊還有著兩個陌生人,說話的正是那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馬廣自然是看出了這中山裝男人的不凡,只好出言試探道。
“他算什麼東西,咱趕緊釘了這婆娘的墳去縣裡的花樓裡找找樂子,哈哈哈。”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淫笑的開口說道,絲毫不把張青陽當回事。
說著,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就要把手裡的桃木釘在春蓮的墳上面,眼看著那桃木就要釘在墳土上面,不過卻是停在了半空中,一個身影出手直接抓住了那尖嘴猴腮男子,阻止了他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