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雲墨輕聲勸慰道:“男歡女愛,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我對你的情誼,不可藏於隱秘。我要讓這天底下的所有人都知道,百裡芳華是一溫婉女子,她的夫君,是禹雲墨。”
百裡芳華忽而哽咽,“有你這句話,我什麼都不要了。”
這一日,很多人都看到,有一男一女攜手,走出皇城司,走向皇宮。
……
拓跋家,待客大殿。
坐在首位的,是拓跋家的少主,拓跋渠。
而殿內,跪著三十餘人,皆是汴梁城內的文武官員。
他們低著頭,不敢抬眉直視拓跋渠。
一個時辰前,有人拿著他們做過的各種惡事的證據,去了他們的府邸,然後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大多數官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些極少數的清廉官員,早被拓跋渠用各種法子給調離了汴梁,如今留在汴梁的官員,要麼是拓跋渠安插的人手,要麼就是能夠拿出足夠黑料,輕易便能挾持。
殿內兩側,各站著幾名西荊樓的高手,面色冷漠。
歷經短暫的寂靜後。
這個在汴梁城被稱為甲等紈絝少爺的小胖子,冷冷掃了眼跪在大殿之內的各個世家權貴,然後漠然道:
“你們之中,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相同的是,你們的兒子,我全部都打過,在這裡跟你們說一聲,我打的很爽快,他們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該打!不過……你們之前不敢來拓跋府尋事,是震懾我父親的權威,今日我給你們這個機會,若有不服氣的,站起來,讓老子一劍刺死,也算是殺雞儆猴。”
殿內無人敢說話。
拓跋渠一手按在腰間晦暗長劍,一手撐著桌案,冷聲道:
“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啊,彼此彼此,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好好聽著,我長話短說,皇室駁了我的面子,動了我的人,我便要在他們的臉上,狠狠抽一巴掌。”
“喚你們過來,也不失為別的,就是要將你們全拉下水,我拓跋家要跟皇室對著幹,你們這些狗東西,一個都跑不了。要麼,站在我拓跋家後邊,與我拓跋家共生死。要麼,嘿嘿……我這柄劍就放在這兒,自己過來領死!”
‘啪!’
拓跋渠將晦暗長劍狠狠拍在案子上,陰翳道:“老子要儆猴,能否來個雞,讓小爺殺一殺?放心,保證殺了這只雞後,連他府上那幾十口人,一併宰了,一個不剩!這才叫他孃的立威啊!”
這一句話,落地無聲。
聞者,盡皆惶恐。
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已然蜷縮在地上,嘴唇泛白,瑟瑟發抖。
‘嘭!’拓跋渠一掌拍在案子上,大聲道:“汴梁城守備統將端木天!”
殿內一位跪著的中年將軍忙拱手道:“末將在!”
拓跋渠似笑非笑道:“三年前,你兒子端木海,在望春樓與我爭風吃醋,被我打斷雙手雙腳,我記得你隔日便領著三百紅甲暗衛,來了我拓跋家,要找我算賬?要我說啊,也就是我爹,太護著我,你當時離開後,也曾忿忿不平?今兒個,我爹可不在,若要為你兒子尋仇,不妨直來。”
端木天手腳冰涼,艱澀道:“末將……一時糊塗。”
“哎,竟差些忘了,我的人將你家的妻兒老母全都擄走了,正在地牢關著呢,難怪你不敢發怒。”拓跋渠若有所思道:
“你放心,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你若有什麼不滿,盡管說來,我肯定不會當著你的面,將你家裡的人,一個一個全都宰了的。我啊,看起來是個惡少,其實心裡很是善良,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