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想躲又躲不開,只好輕聲道:“那…這是野外,你也別太過分啊?”
梅輕笑一聲,翻身把他壓在下面,對上他亮晶晶的黑潤潤的眼珠,惡劣地用大拇指揩過他的唇角,揉紅了一小片唇肉:“謝謝你答應我。”
諾藍迷茫道:“恩?我答應什麼了?”
梅一笑:“約會啊,我想你,想見你,所以,今夜特意安排了這次聚會。”
“滴滴——”
諾藍的通訊儀突然響了,他緊閉的雙眼驟然開啟,看清那上面的來電顯示通知的時候,一把把梅推到一邊,砰的一聲砸在帳篷上!
梅發出一聲悶哼,“寶寶……我要告你謀殺親夫……”
諾藍拿被子把不知死活的梅蓋的嚴嚴實實,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從容妥善地接聽了通訊。
“寶貝,還沒睡嗎?”
是拉菲爾閣下的標誌性黑眼睛銀頭發,下一秒那兩顆黑寶石就變成了鴿子蛋:“你被蟲非禮了?”
“不,沒有,是我睡相不佳。”諾藍臉紅道:“閣下,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拉菲爾明顯不信任諾藍,但他也沒有實際的證據,只好滿腹狐疑地說:“確實有事——等一下,寶貝,你的嘴角怎麼了?被蚊子蟄了?”
諾藍抿了下嘴唇,很難為情:“我、我……”
拉菲爾輕嘆一口氣,“好,我不問了。”
奇怪的是,諾藍的臉越來越紅。
拉菲爾遲疑地說:“是這樣的,今年聯合軍校的聯賽定在了星之領域,我希望你能參與監督聯賽,提高威望度,你覺得怎麼樣?”
諾藍立刻同意:“當然好啊。”
拉菲爾還是很懷疑諾藍這邊有事發生,在螢幕另一頭安靜地看著諾藍。
小小漆黑的帳篷裡,諾藍頭發亂糟糟的,制服領口開啟三扣,稍微一動就能看見半邊雪白的胸膛了,坐在那裡像個雕像一樣美,瑩光打在他臉上,簡直有種神明一樣的感覺。
拉菲爾一直不講話。
很久之後,諾藍的被窩終於鼓起一個大包。
梅實在是憋不住氣了,忍無可忍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滿頭金發像瀑布一樣散開,俊美的眉眼往螢幕上一瞥,泛紅的雙頰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拉菲爾閣下?”
他的唇角還殘留一絲透明。
結合諾藍的臉紅,顯然是這只雄蟲在偷偷吃蜜。
拉菲爾一拍桌子,徹底瘋了:“梅·聖恩!你怎麼從他被窩裡鑽出來了?你們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諾藍很蒼白道:“……閣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拉菲爾眯了眯眼睛,“解釋什麼?解釋你給雄蟲佔便宜?梅,你的工資扣半年!”
梅抬了抬眉。
通訊結束通話後,諾藍抱歉地說:“梅,我補償給你……”
梅說:“好啊。”
諾藍想說是賠償錢,但是梅顯然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諾藍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雙嘴唇就被梅給貼住,靈巧的撬開他緊閉的牙關,鑽進領地裡肆意妄為。
梅的手摸到他的後頸,輕輕掐著他的面板,有種很想徹底佔有他卻不能的壓抑和隱忍,只好在口腔裡發洩無奈。
媽媽再次懷孕,任何一隻雄蟲都不會肆意妄為。
可是梅的唇舌使諾藍前襟的布料全部被洇濕,諾藍也只好溫順地被惡劣而貪婪的雄蟲掠奪霸佔,當作補償。
“老公……”諾藍軟軟地叫他,“老公你說句話呀?”
梅掐住諾藍的腰,在心裡把艾爾法罵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