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媽媽給我烤肉。”
篝火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副官端著盤子走過來:“你們怎麼坐這麼遠?蝶族不喜歡烤火嗎?”
貝利爾微笑道:“是的,要不我有變成烤蝴蝶的風險。”
諾藍不合時宜地想到一隻熟透了的閃蝶的樣子,沒忍住抿唇一笑。
貝利爾嘖了一聲,捏了捏諾藍的手指:“媽媽,你笑得這麼壞,是又想到什麼作弄我的東西了?”
諾藍臉上笑容未消,面頰被火苗襯得愈發白皙清透,垂眸拍掉他的手,慢悠悠喝了一口水壺裡的水道:“沒什麼。”
梅杵著下巴,隔著篝火看他的臉。
在見識過小可愛與眾不同的溫柔一面之後,總是不自覺地在腦子裡一遍一遍回想起他的好,同時又在惆悵,他那樣受歡迎,若是開了竅,如果不喜歡自己了怎麼辦?
蟲母可是被允許有無數個雄蟲愛人呢。
吃完了飯,大家盡數睡下,梅拉著諾藍進了同一間帳篷,豎了一根手指在唇邊:“噓——”
諾藍困得要命,狐疑地看著他,只見他從光腦裡調出來一部電影,看名字像是個愛情片,投影在帳篷布上。
諾藍半闔著眼睛,懶懶說道:“這是什麼?”
梅的雙眼明亮發光:“現在還太早了,我睡不著,你陪我看電影好嗎?”
諾藍這輩子沒看過超過一隻手的電影,乖巧點點頭,靠在支撐杆上,縮在睡袋裡看。
影片並不漫長,但他看著看著就犯了困,頭下意識往一邊歪,重重砸在梅的肩膀上。
梅喚他:“小可愛,說好了陪我看電影呢?”
私下裡的時候,梅就叫他小可愛,而不是王。
諾藍:“抱歉……”
梅挑眉,不依不饒的:“寶寶,你一句道歉就完啦?”
諾藍下意識覺得不妙,捂著腦袋,默不作聲地望著他。
梅忽略那雙黑眼睛裡的動人意境,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裡。”
諾藍伸出一根手指,給他撓了撓。
“……”
梅飛快捉住他的手,放在嘴唇邊細細地吻著,雙眼抬起來看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含進口中,發出嘖嘖吮吻出的水聲。
諾藍下意識蜷縮手指,反被梅控制住另一隻手,按在帳篷上,更過分地順著他的手腕,胳膊,下頜骨,親了又親。
“寶寶,我有個問題要問你,願意賞個臉回答嗎?”
他聽見諾藍的呼吸聲變重,再一抬眼看他,發現他眸中浸滿了濕潤的水氣,似乎忍耐不了地抿緊嘴唇,胸膛起伏明顯。
諾藍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梅,他預設了。
梅心尖一顫一軟,忍不住在他耳畔低聲細語道:“我可以吻你嗎?”
諾藍別過臉去,不知道梅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們不是什麼都做過了嗎,別再問了…”
諾藍的制服領口敞開了一顆紐扣的大小,不斷起伏的鎖骨清瘦又漂亮,嘴唇落在上面的時候,會讓他發出一陣一陣的瑟縮。
梅笑了一下,低下頭。
諾藍的身體好敏|感,一碰就泛紅,用力一點,面板就被他親破了。
這樣勾人心魂的場面落在任何蟲身上都是不錯的美景,但是落在諾藍身上,梅心裡卻滋生出一點別樣的快|感來。
他是媽媽,他光鮮亮麗,像夜空中最華麗的黑天鵝絲絨。
“你,夠了嗎?”諾藍半闔著的眼睛有些濕潤,長長的睫毛半垂著,投下鴉青色的暗影,雙手下意識握住梅的胳膊,秀美清冷的面頰染上一絲薄紅。
“噓——”
梅把他圈在身|下,輕輕用側臉摩擦著他的耳垂,撥出的氣體帶著潮濕的熱氣,在他耳畔啞聲說道:“媽媽,小聲些,他們裡面有耳力特別好的,萬一被聽見了,我們要怎麼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