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有點羞愧:“你……你知道了?”
艾爾法:“你是蟲母,我如果認不出來,不是和其他蟲族一樣愚鈍。”
諾藍:“我不是有意要瞞你。”
艾爾法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系,你要自保,這很正常,是我沒有做到保護好你,讓你受驚了。”
蟲卵們多多少少會像雄父的性格,蝶族生性溫柔,哪怕是叛逆,也會顧及媽媽的母體而乖巧下來。
如果是艾爾法的孩子,可能會折騰他吧,那會是一群很有主見和攻擊性的蟲卵。
重新躺下後,艾爾法在背後擁抱著他,沉默無言,散發著淡淡的溫暖清香。
夜太安靜,諾藍忍不住轉回身,腦袋躺在他臂彎裡,下一秒艾爾法就牢牢抱緊了他,好像忍了多久似的。
諾藍被安全感包圍,睡意上頭。
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問了兩句什麼……
“當初為什麼不告而別……”
“隊長,我好想你……”
艾爾法將諾藍摟進臂彎裡,心如刀絞。
為什麼不告而別?
只是想爭取戰功,為諾藍換取更多生活保障,這樣的話,哪怕自己死了,保險受益者就是諾藍。
留給諾藍的是數以億計的資産、星球領地、福利保障、醫療技術資源,那些用錢換不回的東西,只能用命來換。
否則的話,蟲族憑什麼在沒有蟲母的情況下依然能保持強大的凝聚力、戰鬥能力?
正是那些有形的、無形的社會資産,保證了所有蟲族都心甘情願嘔心瀝血為了帝國付出,也為了愛的蟲付出……
為了讓愛的蟲能無憂無慮度過一生,哪怕他用這些資源再找一位愛侶,也無怨無悔。
艾爾法垂下眼眸,看著懷裡的諾藍。
是蟲母,是可愛的媽媽。
睡熟的諾藍全身都卸下了防備,撒嬌一樣地枕在他胸前,軟軟糯糯地叫他“隊長”,還說想他……
艾爾法渾身如同觸電。
他一般不用這種過於肉麻的形容詞形容諾藍,因為諾藍更多時候都比較歡脫肆意,和嬌氣或者軟弱不沾邊。
但是…對不起,原諒他吧,他實在是覺得諾藍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甜得要命,小可愛那樣甜蜜地往他懷裡一躺,他就什麼委屈都忘了。
艾爾法用裝滿了軍事戰略的精湛大腦迅速思考:
該如何獲得諾藍的青睞,在蟲母生下這一窩蟲卵後,懷上自己的卵?
艾爾法挫敗地嘆了口氣,心卻軟成水,輕吻諾藍的額頭,耳廓,臉頰,唇角,無盡溫柔。
……慢慢來吧。
艾爾法默不作聲地關掉房間裡的訊號遮蔽器,果然,在諾藍的智腦裡看見了至少二十個未接來電。
都來自於“梅”。
是“梅”,不是“愛人”。
艾爾法緊繃的妒意終於減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