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吃飯怎能說是小事呢。”祈公子嘴角噙著玩味的笑。
“有句話叫做‘大恩不言謝’,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隨著一聲略帶笑意的聲音,再次從雅間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
身材高大神色飛揚,竟然是袁堉恆,楚君惜愣在那裡,他怎麼在這裡?同樣,看到是楚君惜後袁堉恆也怔住。
祈庭甫看著兩人,“你們認識?”
祈庭甫和袁堉恆是多年的朋友,他知道袁玉恆的身份,兩人一起喝酒荒唐一起欺善霸惡一起為所欲為,出了事自有袁玉恆的母親蘇貴妃在暗中解決。
“我們……”袁玉恆盯著楚君惜眼中含笑,這丫頭雖和自己無冤無仇,但父皇在世的時候有意無意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而現在,這丫頭明顯是遇到麻煩,不借機懲治她一下難消自己心頭只恨,於是,袁玉恆的笑容更加燦爛,“自然是不認識的,看這丫頭牙尖嘴利詭計多端的樣子,祈兄你可要當心了。”
萬承殿的事袁堉恆一定對自己嫉恨在心,若是讓他知道皇上御賜給自己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免不了他要借題發揮治自己的罪,楚君惜只得默不作聲。
“哦?”祈庭甫的興趣顯然被挑起,臉龐染上明豔的笑容,“本公子倒要看看這丫頭的牙有多尖,嘴有多利。”
袁堉恆悠悠道,“看姑娘樣子不是我們沽沱人吧?他國之人入境需要通關文書,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把你認作他國派來的奸細,姑娘你可是要吃牢飯的。”
明知袁堉恆在為難自己,偏偏楚君惜沒有半點法子,自己是和親而來,那裡會有什麼通關文書,即便有現在也不會帶在身上。
“拿不出嗎?”袁堉恆惋惜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正值此時路邊有巡邏的官差經過,袁堉恆招手,“官爺,我們抓到一個異國奸細,麻煩你們好好查查她的身份來歷。”
巡邏的官差顯然是認識袁堉恆,看到他後滿臉堆笑的迎上來,點頭哈腰諂媚一番,而後一本正經的看向楚君惜,不可一世道,“你就是那個異國奸細?既然被被我抓到,就跟我回衙門一趟吧。”
“我不是奸細。”楚君惜看向袁堉恆,對方好整以暇回她一個燦爛的微笑,“我是侯晏的公主,這是我的公主鳳佩。”
官差看也不看的揮開她的手,“別以為你那個破玉佩就能矇混過去,有什麼話還是跟我到公堂上說吧。”
門外的侍衛魚貫而入,將楚君惜壓著往外走。
袁堉恆得意一笑,附耳輕聲道,“這丫頭得罪本少爺,給她點顏色好好教訓教訓她。”
“您就放心吧袁少爺。”官差諂媚一笑,這等好的拍馬屁機會他豈會錯過。
楚君惜一路被壓到縣衙,跪在了大堂中間,冷冷的看著官差和縣老爺小聲低估,而後臉上是瞭然的笑。
有袁堉恆授意,他們顯然不會聽自己解釋,皮肉之苦是必然的,甚至有可能今日走不出這個衙門。
官差終於講完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縣老爺坐直身子,驚堂木一拍,“說,你是那裡人士,來我沽沰有何事做,是不是侯晏派來的奸細?”
不分青紅皂白的昏官,楚君惜自大堂站了起來,“好一個糊塗的昏官。”
“大膽刁民,無視公堂藐視本官,竟然說本官是昏官,來人啊,給我杖責二十。”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開口便辱罵自己是昏官,縣老爺氣不打一處來,反正是要給她個教訓的,這可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省去自己為她找理由。
紅頭籤重重的仍在地上,楚君惜冷笑一聲,“我是二皇子的人,此次出來是為二皇子辦事的,如若你真的有理,今日即便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但如果你善惡不分是非不辨,日後二皇子問起來,別怪我如實相告。”
縣老爺一驚,剛才衙頭可沒說她是二皇子的人啊,如果得罪了二皇子那自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詢問的目光投向衙頭,衙頭道,“老爺,這丫頭詭計多端,您可別上了她的當。”
縣老爺如同吃了定心丸,“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