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惜不緊不慢的掏出袁詠焱給自己的令牌,“二皇子的令牌在此,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見此牌如同見二皇子本人,爾等還不快快下跪。”
縣老爺施施然走下來,“別以為你那個破牌子我就怕了你,我今天打定你了。”
“你這是在拿你的烏紗做賭注。”楚君惜好脾氣的提醒,笑吟吟道,“如若我真的是二皇子的人,這板子打下去你的烏紗帽不保。”
縣老爺幹瞪著眼睛,上不是下不是。
楚君惜悠悠道,“不如縣老爺派人去請二皇子來,讓他來看看這破牌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也好為我證明身份。”
皇上賓天,兩位皇子正在為皇位的事明爭暗鬥,二皇子自然是有好多事要做,而自己和他並非熟識,若是能嚇嚇著老頭將自己放了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也只能請他出面,自己和他有過兩面之緣,他應該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
楚君惜暗自發誓,今日之後,自己一定安安分分的待在宮裡,再不出宮門半步。
衙頭和縣老爺又湊在一起嘀咕半天,道,“我現在就派人去請二皇子,若是你說的真的,便是我的錯,我向姑娘賠罪認錯,可若是你在說謊,便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好。”
楚君惜表面上答應的硬氣,可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衙役出門片刻便從外面回來,“稟老爺,二皇子手下的人說,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女子,二皇子身邊從來什麼女子。”
縣老爺得意的望著楚君惜,“你還有什麼話說?”
楚君惜低頭,望著手中的令牌,自己本不該有所期盼的,二皇子於自己並無交情,自己為什麼會想到讓他救自己呢。
“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本老爺押金牢裡,聽候發落。”縣太爺起身,既然是袁少爺授意,自己豈能輕易放過她,要怪只能怪她不知死活的得罪了袁少爺。
自己本就是將死之人,對於死,楚君惜沒有太大感觸,可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裡,是自己不願意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自己該收斂的,隱忍的過了十幾載,今日為何偏要出風頭呢?
大牢陰暗,不見天日。
自被關進牢裡之後,便一直無人問津,為何遲遲不處決自己?今天是自己進來的第幾日?牢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楚君惜不由抬頭看去,竟然是林繼闊,身後是笑成一朵花的縣老爺。
林繼闊站在牢外看著楚君惜,他今日沒有穿盔甲,楚君惜竟然有些不習慣。
“還不快開門。”縣老爺呵斥牢獄。
“若是無事,我就將人帶走了。”林季闊無意多說,自始至終扳著一張臉。
“是是是。”縣老爺擦擦頭上的汗,暗自慶幸,若是剛才真的動了板子,恐怕此刻頭上的烏紗帽已經不保,“是下官有眼無珠,我向這位姑娘賠不是,您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
林繼闊不語,徑自帶著楚君惜離開。
“下官恭送林將軍。”縣老爺一鞠到底。
林季闊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楚君惜吃不准他現在是不是在為自己給他惹麻煩而不高興,小心翼翼道,“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林季闊淡淡道,“無妨,寧和公主若是無其他事,卑職送你回宮。”
“好。”
一路沉默,楚君惜想找些話說,可又不知道說什麼,手在衣袖裡有些僵硬,突然她想到自己的扳指還在祈庭甫手裡。
“我有東西落在外面,你可不可以幫我取回來?”自己一個人去,那個惡霸定不會乖乖的把東西給自己,若是有林季闊在,相信他不敢太放肆。
“什麼東西?”
“一個扳指。”雖不是重要的東西,但那可是皇上的御賜之物,此事可大可小,楚君惜不想再為自己找麻煩。
林季闊的眼睛微眯,“什麼樣的扳指?”
需要對方的幫助,自然要將事情將清除,楚君惜沒多想便道,“青色的,上面雕刻著龍的紋理,龍的尾巴處是紅色的。”扳指到自己手裡之後還沒來得及細看,楚君惜說的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