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問題不大,畢竟紀家不缺這些,只是周琮一點明,紀淮洛也發現了問題。
在某些場合,許枝俏把她自己,當成了邊角料。
紀淮洛眉心皺住,把她拖到拐角,一字一字地教訓。
禮物分完,周虹玉抱臂過來,與周琮並肩,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我真是懷疑,你真的跟這妹妹交往過嗎?”
“......”周琮斂睫,“什麼意思?”
“你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周虹玉說,“怎麼著,她也該感覺她是天下第一牛逼才對吧?”
周琮:“說人話。”
周虹玉:“她身上,幾乎沒有配得感這種東西。”
就是我配得上,我理所應當,該我的。
說到這,周虹玉斜他:“或許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但你一定加重了她這種狀況。”
讓她産生自我懷疑。
讓她原本就不多的配得感,變得岌岌可危。
直到最後,幹脆放棄,聽之任之。
就像那對被選剩下的鑽石耳釘。
別人不要的,才能輪到她。
“......”周琮眼底泥濘,裹著黑暗不明的情緒。
有許多許多事,轟鳴著,尖叫著,撕開他的記憶。
例如,他陪巫元霜在醫院撞見她那次。
許枝俏說——你去陪你小姨,她更重要。
是他當時的態度,讓她認為,在他心裡,她沒有巫元霜重要。
又例如,分手那天。
許枝俏說——是你讓我認清,我依然是不值得被愛的我。
是他和牧承光做的事,讓她認為,她只是男朋友和爸爸博弈的棋子。
許枝俏的今天。
他們都不無辜。
“大侄子,你別太強勢了,”周虹玉聳肩,“你看你爸在你媽面前的窩囊樣,他是真的窩囊嗎?”
周琮唇線僵直。
紀淮洛還在角落裡訓人。
周琮目光幽深,含著不易察覺的不爽。
不爽紀淮洛訓這麼久。
周琮抬腳邁了過去。
經過周和正與巫首芳身邊時,他堂而皇之,用不加掩飾的聲音,淡淡道:“爸,小姑說,你在巫女士面前是個窩囊廢。”
周虹玉:“......”
周和正與巫首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