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飛渡這回放輕了聲音,但仍堅持己見,“是神念系!”
“行吧。”拙巖妥協,“可能是雙系,只是深淵系天資高過了神念系。”
“......”飛渡思索半晌,“還有一種機率,她的深淵系天賦跟神念有關。”
深淵是超乎想象的危險與未知,神念是無形的神秘力量,憑她表現出的資質,不管哪個,到她手上都會具備巨大殺傷力。
這二者若是結合,想象不到。
拙巖學曹感覺屁股上被紮了一針,跳起來踱步,兩位師長都站著,席歡顏也只能站起來。
“不行,同州天資超絕者,唯主公足矣!”拙巖憂慮,“主公身處風口浪尖,裹挾著權力紛爭,東君若再冒頭,想必會有更多人慾將同州擊毀。”
席歡顏淡淡道,“學曹太抬高我的潛能了,我尚且連靈魂圖譜都無法構建,源師之路幾乎半絕,眼下只好在神念方面尋找出路,未來晦澀不明,空有天賦又如何。”
這話一說,拙巖和飛渡不敢吭聲,當時他們初見她,就發現她靈魂不穩,今又聽她親口說靈魂受過傷,便認為這傷阻礙了她的源力修行,怎還敢往傷口上撒鹽,想著過後找星燼打聽具體情況。
其實她靈魂之傷已經好了,她自以為的困難,是因為她構建不出想要的靈魂圖譜。
這廂拙巖又道,“為長遠計,我仍建議東君隱藏您是深淵系的訊息,以及真正的神念天賦,如今您在人前已表現出的學習能力和刻符能力,倒還在可接受範圍內,不必遮掩。”
“那就請二位幫忙掩飾吧,我平日也會注意點。”
飛渡沉著臉,“話到這裡,正好說說正題。”
“......”席歡顏驚呆了,你們二位跟她扯了這麼久,還沒到正題嗎?
“咳,是這樣的,我也給你看了這根玉柱,我的計劃就是在書院中,單闢一間神念分院,其他系的學生,只要刻度在十一之上,便可兼修各類神念術。”
飛渡大學士認真道,“這個想法在我心中存在已久,我大半輩子都在研究神念,真切認為神念系的隊伍,可以再擴大一些,各類神念術的修習法,我已準備妥當,能夠甄別靈識強弱的刻度柱也造出來了,現在,神念耗能的問題也被你解決了,神念系從小眾走向大眾的契機已現,因此,我希望你能貢獻出資訊編碼的使用權,就只是使用權,即允許分院學生學習、運用這段編碼。”
拙巖接話,“當然,我們不會讓東君吃虧,你的名會與這段資訊編碼一同流傳,另外我們準備了五百萬金,算作購買使用權的費用。”
“府庫出的?”席歡顏瞥著學曹大人的尬笑,嘆氣,“只管拿去用吧,金銀就不必了,這使用權當我贈送的。”
“好好好。”拙巖笑得沒了眼,應下之快速,客氣都省了。
“名是要留的,我先前打算聘您為分院榮譽講席,掛一名在這兒。喚您一聲朱明東君,您原該灼耀如夏日,分院就是您鋒芒畢現之地,然經過剛才一番思考,我認為創造編碼不是您的極限,您在神念之道上,或有更大作為,如今著實不適合早早揚名,招惹惡意。”
拙巖學曹斟酌再三,“您看,您弄一個化名留在分院如何?”
席歡顏表現出了一個小孩的單純,“我問問母親。”
“額......”拙巖學曹伸長了手,無力地衝著席歡顏的背影招了招,這,三更半夜呢!
席歡顏溜達到角落,拿出洞世籤,把星燼喚醒了。
這幾日星燼打得很盡興,睡意也淺,身上的洞世籤一震就睜了眼。
席歡顏聽到星燼的聲音,心下輕快,有空接通訊,那邊當無大問題,“母親晚好,我有一事未決,需母親幫忙判斷。”
“說來聽聽。”
“偶創一術,得老師與學曹看重,擬聘我為分院榮譽講席,又恐我被盛名所累,建議我留化名,母親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