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顏願意學習任何有用的知識,且力求完美,御牙子本想隨便一教,讓她學會壹號雷炮的製造就夠了,結果教著教著,掏出去了大半老底。
她滄桑地跟許久不露面的飛渡大學士道,“就憑東君的專注力,沒有她學不會的東西。”
飛渡大學生不明所以,嘴上卻不忘替自家人撈好處,“那你別攢著啊,人生那麼艱難,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學生多不容易。”
“太小了,多學嚼不爛,以她目前的情況,可以往神念類武器方向探索,這方面是個空白,你我合作的這臺雷炮,也只觸及皮毛。”
“那感情好,你教武器研究,我教神念應用,能折騰出什麼,全看她的造化。”
御牙子翻白眼,“這還用你說,我能教的都教了,倒是你這個正兒八經的導師不見蹤影。”
“嘿嘿。”飛渡大學士笑得有點憨,惡了御牙子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腦子出問題了嗎,果然神念系的人腦子容易劈叉。
“不可說不可說。”他想起正事,“我先帶東君出去一趟,回來再議其他。”
面對師長,席歡顏哪有說不的權利,深更半夜就被飛渡帶離兵山,回到了同圖書院。
院長室中,拙巖學曹端著一盞熱茶站在窗邊,似乎已等了很久。
三人圍著一張小方桌坐下,拙巖學曹率先以商量的口吻說道,“東君,你發明的資訊編碼,若放在適當的位置,會產生巨大的能量......”
飛渡大學生打斷他,“學曹,這事兒我來說。”
拙巖學曹無奈低頭飲了口茶,席歡顏將目光移向飛渡,“老師請直言。”
“你也知道,世人對神念系的評價是稀有,因為只有那些不經過修習,天生能以念控物的人才算作神念系,這樣的神念系,起點高,自然是稀有而神秘的,但事實又顯露,不是神念系的人,也能動用神念,你說這是為什麼?”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席歡顏,席歡顏略一思索,“人生而有靈,生而有識,當靈與識足夠強大,便能以意念影響周遭事物,這就是神念之力。”
“沒錯,我彙集眾多成果後,制定了一套標準。”飛渡推開身後的屏風,那兒佇立著一根一人高的玉柱,上面還有刻度。
席歡顏瞧了瞧,最高刻度有100,“是何標準?”
“這得從神念開始抽絲剝繭,我們的認知中,意識是一種生命能量,神念是生命能量超出一定範值後,能夠脫離人體侷限的意識,但神念能‘聽到’聲音,意識能嗎,神念能‘觸控’感知,意識能嗎,神念能聞到味道、嚐到滋味,意識行嗎?”
“所以,神念不單單是意識。”飛渡高昂地揮動著雙手,“神念,應當包括八識,既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我執與無明。”
席歡顏不懂就問,“前六識跟神念體現出的作用有關,可以理解,後二者是什麼?”
“我執是自我意識的執著,是對前六識的分辨思量,是前六識的根,是我們認為的‘我’,至於第八識,我也不知道。”飛渡談到這個,有點焦躁,“它是存在的,它一定是存在的,它也許是勘破我執後的真意,也許是承載命運的靈,也許蘊藏了過去現在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