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下面嘈雜紛亂的聲音都響了起來,很顯然,大家對於影密衛這個神秘的組織都是有一點兒瞭解的,知道的最多的就是這個組織只聽從當今皇帝的號令。
從來都不與皇帝以外的人接觸,那麼方才昊王之前說得那句話……
頓時,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些讓人心跳的揣測。
周虞和韓淵都是怔了怔。
周虞是沒有想到影密衛竟然已經在韓凌肆的手裡了,這樣代表著帝王身份的組織操控權,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就交給了別人?!
想到這裡,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韓淵。
而韓淵沒有想到的是,韓凌肆竟然眼前的這個形勢,成功地將他自己給推向了儲君的位置。
並且他這麼做,自己什麼話都不能說,若是說不是自己授意的,傳承了幾百年的影密衛怎麼可能會聽從韓凌肆的命令?
若說是自己授意的,豈不就是直接承認韓凌肆的儲君地位,實際上,他現在就只有承認和預設兩條路可以走!
要知道影密衛大部分的時候只是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只有當準備進行皇位交接的時候,才會被交給下一任的皇帝。
而此時,影密衛的首領竟然在韓凌肆的命令下出手了,這代表著什麼?!
這一下,所有人看向韓凌莫和韓凌翔的目光又不一樣了,就是之前已經決定跟隨著他們兩個拼一拼的大臣們,都開始動搖了。
一條已經知道沒有前途的路,誰還會有心思走下去?
韓凌肆將韓凌翔押到韓淵面前,照著他的腿彎就踹了一腳,讓他結結實實地跪倒在地:“父皇,一切聽憑父皇的發落。”
看到這個前一刻還將自己的生死捏在手中的兒子,韓淵也顧不得韓凌肆的趁虛而入了,畢竟韓凌肆也確實是救了他的命,不然的話,他可就真的要被逼著寫傳位詔書了。
看著面前跪著的人,韓淵怒火中燒:“你好大的膽子!”
韓凌翔這個時候也知道害怕了,頓時涕泗橫流:“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兒臣只是害怕,害怕會被殺死。
兒臣也是沒有辦法啊!父皇!”
說著一邊顫抖,一邊要上前去抓住韓淵的衣襬。
只是這個時候,紫衣上前了一步,直接擋在了韓淵和他之間,畢竟方才的事情可是前車之鑑,萬一再來一次,可就是他的失職了。
“哼!沒有辦法?!你怎麼就沒有辦法了?是有人比著你去行兇,還是有人逼著你劫持朕?!”
韓淵氣得不清,胸口起伏不定,周虞走到他旁邊輕輕地扶住他。
“兒臣……兒臣知錯了!昨晚的事情,兒臣只是一時糊塗,韓凌肆他太厲害了,兒臣害怕,一朝天子一朝臣,兒子實在是害怕啊!”
韓凌肆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三王是直接承認了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了?!”
韓凌翔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懵了,韓凌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自己還能夠不認?
可是證據都擺到面前了,怎麼還能夠不認呢?
蒙卿這個時候才笑出聲來:“我說你啊!同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兒子,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韓凌翔這回更懵了,抬頭看了看韓淵,又看了看韓凌肆,都沒有看出什麼,再看蒙卿,他卻是一臉的戲謔的笑意,很顯然,他只是來看笑話的。
韓淵此時心裡想的卻是方才蒙卿說得那句話:“同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兒子,怎麼就差那麼多……”
嚴慈上前一步,朝韓淵行了個禮:“臣斗膽,讓陛下陪著微臣演了這麼一齣戲。”
他這麼一說,韓凌翔隱隱地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想個透徹。
其他文武百官,也開始紛紛猜測起來。
嚴慈朝韓淵和周虞行了一禮道:“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微臣還是將事情解答清楚吧!
實際上之前,微臣說得並沒有錯,確實是從刺客的腸胃裡發現了毒藥的成分和食物殘渣,從毒藥的殘餘成分來推測所中之毒,進而確定中毒的時間,也能夠辦得到。
但是從食物的殘渣裡,確定菜品,那是絕對辦不到的。經過了一個晚上,該消化的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其實也就是一些難消化的東西,混在一起,早就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更遑論能夠知道是什麼菜品。”
韓凌翔方才還是跪著的,此時頓時坐到了地上,這話已經十分明顯了,他這分明就是給人聯合起來詐了一把。
“而微臣方才交給陛下的不過就是這個空城計的實施計劃,陛下配合著這個計劃,果然就讓這個案子中的兇手現了原形。”
對於這個案子的破案,嚴慈顯得很是得意,言語中也有些得意之色。
韓淵冷笑道:“只是沒有想到三皇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