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坐一會兒,還是忍不下心,看著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終於還是站起來。
“我才不管你趕不趕我,我到時候跟祖父說一聲,換個鎮長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臨水鎮鎮長肯定會放鞭炮歡迎我的,怎麼會趕我!”
想到這裡,蕭梨月瞬間又覺得自己有理由進去了。
才走兩步路,就聽到那邊有兩個人說這話走過來。
“真的要死了?”
“差不離了,看來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說話的是老田和另外一個她不認得的男子。
聽到他們說起死,蕭梨月乾脆重新蹲下來,細細地聽他們說的話,直覺裡他們說的是徐老伯。
“唉!你說陳大人會不會……”
兩個人停下腳步,剛好就站在離蕭梨月不遠的地方,只是因為她蹲在角落裡,又穿著一身和城牆差不多顏色的灰色衣裳,所以,倒也沒有看到她在那裡。
“八成不會!”老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些無奈的味道,“陳大人在我們這裡當鎮長也有幾年了,他的性子我們也多有了解。
對我們這些臨水鎮的老百姓那是沒得說的,只差掏心掏肺了,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百姓。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於一個鎮長,又是讀書人,長得也不差,二十五六歲了還沒有成親。
但是對於徐老闆……唉!一向都是那個倔性子,只怕是難得很呢!”
“早些年也確實是徐老闆的錯,但是都這麼多年了,而且如今徐老闆自己也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晚景也算是淒涼了,陳大人記恨了這麼多年也該放下了。”
老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其實就是怕他放不下,徐老闆這個人雖然也不錯,這些年水災,他也是有錢捐錢,有糧捐糧的,這一次還將所有的家當都賠進去了。
可是相對來說,我這個人還是站在陳大人一邊的,這麼多年,他也不容易啊!”
“那田大哥的意思是,我們不去勸陳大人了?”
“勸?”老田反問一句,“你覺得你我勸得了?
若是可以的話,我何嘗不想勸?陳大人一天不原諒徐老闆,一天不放下,也就一天不得真正的自在,你看他年紀輕輕的,其實心裡想得事情比我們這些年紀大的多了去了。
常年這樣忙著鎮裡的事情,也是一種逃避啊!他是心裡不想去面對。
你看我們這裡被沖垮了以來,每一次想到辦法煮鍋吃的,他哪一次沒有偷偷留下些叫我轉交給徐老闆?
不過是因為我家狗兒曾經受過徐老闆的恩,我送過去,別人不會疑心罷了。”
“你說得是真的?這麼說,陳大人其實心裡還是很在乎徐老闆的?”
“怎麼不真?這話我還能騙你?要不是眼看著這一次的天災也算是過去了,而且徐老闆說話就要沒了,我也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很多人都覺得陳大人有些無情,那是他們都不知道。”
另外那漢子聽老天這麼說,也跟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是,陳大人對我們這麼好,沒有道理反倒對徐老闆真正的不聞不問,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