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門外走來一個身著黃色衣裙的女子,打扮的十分耀眼,這便是我們的賢妃娘娘。
賢妃進門不屑地弓了弓身子說道:“臣妾給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對於這賢妃的態度,皇后自是不理會的,這賢妃是跟著陛下從潛邸裡出來的老人,又是這大皇子的生母,在後宮又是一人之下,家中又是有權有勢,自然驕縱了些。而皇后呢?皇后又是位賢明的,自然不同她計較。
沒等皇后開口,賢妃便站起了身來,皇后自是習慣了的,也沒多說些什麼。
嬪妃們都紛紛起身向賢妃行禮:“臣妾恭請賢妃娘娘妝安!”
賢妃扶了扶自己的髮髻說道:“妹妹們免禮吧!”
眾嬪妃點頭說道:“謝娘娘!”
眾人紛紛就坐,這其中有幾個新入宮的才人、婕妤,在下面竊竊私語。說的無非就是賢妃對皇后的不恭敬還有夏玉柯身為側妃不懂禮數。
淑妃突然看向皇后,恭恭敬敬的問道:“這迎秋宴馬上就要到了,不知娘娘有何打算?”
皇后想了想說:“本宮也在發愁呢,這要是往年的迎秋宴本宮只管照常準備即可,可今年並不同於往年的家宴,這國宴迎秋本宮真的是難到了。”
只聽賢妃有些冷嘲般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國宴可馬虎不得,闔宮妃嬪不算,連朝中百官還有他們的家眷可都是要出席的,稍有差池可是要招人議論的。”
誰看不出這賢妃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譏諷這皇后辦不得這迎秋的國宴,皇后卻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裡,說道:“那賢妃有何見解?”
說罷便看向賢妃,誰成想這賢妃看向了夏玉柯,看得夏玉柯毛骨悚然的,有種不詳的預感。怎麼,忍了這麼久還是決定對她下手了?這次又是準備從哪開始?
賢妃竟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皇后行了個禮,說道:“娘娘難道還不知道嗎?這太子殿下甘州治水,安撫民心都是咱們夏側妃在身邊跟著的,中間可沒少出謀劃策,反正是個能擎的住事兒的,不如娘娘把這差使交給她,側妃自是不會讓娘娘和陛下失望的。”
夏玉柯聽到這些真的是後背一涼,這賢妃此時同皇后這麼說不就是暗指太子能有今番的功績都是她夏玉柯的功勞嘛,這可不行,便忙起身行了個禮對皇后說到;“母后,這賢妃娘娘真是折煞了兒臣,殿下睿智神武,又怎麼需要兒臣來為殿下出謀劃策?至於著國宴母后身為皇后,乃是國母,這國宴自是不在話下。”
其實皇后是知道這些的,所以並不在意,連忙拉起夏玉柯,說道:“好孩子,母后自是知道你的,你是個能幹的孩子,如果能有你幫忙國宴自是更加出彩。”
夏玉柯聞此言便是放下了懸在空中的一顆心,說道:“母后說笑了,兒臣自是會為這母后著想的,母后有什麼需要吩咐兒臣便是。”
皇后心裡很是欣慰的,說道:“好好好,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定要為母后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孫出來,好讓陛下跟本宮都樂呵樂呵!”
夏玉柯聽皇后這麼講,隨即笑了一下,對著皇后說:“是是是,母后,兒臣知道了,定為殿下和母后還有陛下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宋瑤見此景心裡便想,好個孝順的兒媳,好一個謙和的婆母,這正主在這裡坐著呢,你便找你兒子的小老婆沆瀣一氣了,那等著孩子出生以後東宮哪裡還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想到這裡,宋瑤便對自己說,不能再等著了,是時候應該做點什麼了。
再看看賢妃,已然是在這殿中坐不下去了,便一邊扶著頭一邊站起身,對皇后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說道:“娘娘,臣妾有些身子不適,便先回去了。”說完沒等皇后開口答應便轉過身往殿外走去。
一旁的宋美人見著賢妃回去了,本就待不下去的她便起身想要回宮,不過她本就沒有什麼歪心思,一切的都是聽從家裡的安排,她是不敢如此囂張跋扈的,便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今日這麼久,夏側妃也該累了,臣妾瞧著夏側妃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不如娘娘先帶著讓太醫瞧瞧吧,以免出了什麼差錯。”
其實宋美人是知道宋瑤的計謀的,可是她確是個心地善良的,懂得換位思考,站在別人的立場看事情,也確實不忍心看著夏玉柯年紀輕輕的失了孩子,也自是心疼的,這實在是沒忍住便向皇后說了一嘴。
皇后聽這話,加上時間久了也是知道宋美人脾氣秉性的,只是奈於受家中的控制,所以對宋美人,皇后一直都是很照顧的。如今宋美人能說出這種話,她也是很欣慰的,便笑了一笑,對宋美人說道:“宋美人有心了!”又向眾嬪妃說道:“那今天便先到這裡吧,各位妹妹們先回自己的宮裡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