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被兩個侍女扶了進來,不像此前那般哭鬧了,卻也是哭喪著臉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行了個禮,道:“父皇萬安、母后萬安!”她只是看著眼前這幫人換了一副神情,可她並不知道剛剛這殿內所發生的事情,還沉浸在喜悅中,以為這滿殿的人都是替她做主的,向皇帝說道:“父皇。母后要替兒臣做主啊!”
那成想皇帝並沒給她好臉色:“太子妃口口聲聲說這是側妃害了你的孩子,朕且問你,這孩子是誰的啊?”
宋瑤聽聞此言自是嚇得心中一顫:“兒臣的孩子自是太子殿下的,只是……”
宋瑤自從下定決心假孕陷害夏玉柯時便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他趁著封綏酒醉後,非要強拉著封綏在自己殿中過了一晚,雖說這兩人什麼都沒做,可這太子酒醒又能記得什麼,便說道:“只是殿下吃醉了酒不知情罷了。”
封綏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著宋瑤不過是想爭寵罷了,沒想到竟有這番盤算。以她的腦子定時想不出這般打算的,定是宋家早早地便在背後給出了主意的,心裡便更是容不下宋家了。
皇后聞言看了看封綏,說道:“綏兒,可有此事?”
封綏想了想,這孩子定然不是自己的,可說出去丟的畢竟是東宮的臉,傳出去連同自己的聲譽也是毀了的,再放眼如今的宋家也是動不得的,留著她日後自有用處,反正如今孩子也已經沒了便那麼過去了罷。
封綏上前對皇后說:“母后,是有此事,只是兒臣吃醉酒實在是記不住了,請父皇母后恕罪。”
皇帝雖也沒說什麼,這一番過後便也分得清一二的,朝著宋瑤就說:“太子妃,你先起來吧。”
宋瑤心中懸著的一口氣也是鬆了下來:“是,謝父皇!”
賢妃看著此前的一番準備是肉包子打了狗了,自是不甘心的,便想起剛剛封綏說夏玉柯有孕的話來:“本宮聽太子殿下說夏側妃有喜了,可是真的?”
封綏隨即轉身向皇帝拱拱手說道:“千真萬確!”
眾人便上前噓寒問暖,這皇宮多得是拜高踩低,全殿的焦點瞬間便從宋瑤轉移到了夏玉柯身上,誰還會理她宋瑤剛失去孩子的苦楚。
宋瑤自是不甘心,可這次便是活生生的“恨”!別人是不曉得,他卻清楚的很,原本是賢妃與宋美人商定,她不過是顆棋子,讓她假孕然後又流產來陷害夏玉柯,就連著封綏吃醉酒都是藉著宋家的力。只不過她太想要一個孩子了,他認為有這個孩子,對自己來說也是個保障,不成想封綏就是吃醉了酒也沒碰她,只是在他那裡過了夜,睡死過去。事後便趁著出宮,找了個知根知底的男子……這才有了這個孩子。
真真的是給封綏帶了個天大的帽子。
再看大殿上,皇后把夏玉柯叫到身前,抓著夏玉柯的手說道:“好孩子,這天大的好事怎麼不同母后說,讓母后也高興高興?”
夏玉柯福了福身子:“回娘娘,妾身是想等胎像坐穩了再告知陛下和娘娘,不然怕出了什麼意外讓父皇母后空歡喜一場。”
皇后聽了這話瞬間有些心疼夏玉柯:“好孩子,以後便叫本宮母后吧,沒事多來母后宮中坐坐。”
夏玉柯也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娘娘說笑了,妾乃殿下的妾室,怎麼敢叫娘娘母后,這不合規矩。娘娘抬愛,妾身感激不盡,娘娘這殿中妾身自是常來叨擾,只是這叫母后,妾身是萬分惶恐!”
皇帝見這夏玉柯也是個明事理的,雖說自己向來對封綏不怎麼樣,但夏玉柯懷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這太子妃又是個不中用的。便說道:“聽你母后的吧,你擔得起!若是日後誕下皇孫,你便是綏兒的正妃,你的孩兒便是太子的嫡長子!”
夏玉柯心想,這便是把自己推向了眾矢之的,這日後宋家更是針對自己了。可這皇帝和皇后都這樣說了,卻也不好再做推辭,當即跪地行了個大禮:“是,那兒臣多謝父皇母后恩典!”
現如今整個東宮都得夏玉柯唯命是從,封綏也是步步照料緊怕夏玉柯再出些什麼亂子,這便讓宋瑤得見,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天天摔東西,宋瑤喊道:“來人!”
隨即便看到門口出現一個侍女,每每想起自從上次吃得虧,那名侍女花竺為了太子妃慘死,這幫小廝,侍女們便天天心驚膽戰,緊怕哪天太子妃也會讓自己步入花竺的後塵!
這名侍女悄悄走進來,看到滿屋的狼藉哆哆嗦嗦的說道:“太子妃萬福,奴婢在!”
宋瑤看見她這個反應激動的說道:“你,你,你說為何本妃會不如夏玉柯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