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這深山裡的霧也是賊他嗎的古怪。
按說這一下雨就會將霧給稀釋掉,可是在這深山裡卻是反了過來,雨越大,這霧呢也就跟著越濃。
陰沉沉的天空下,大雨傾盆,雲霧繚繞,卻沒讓我感受到那種遠離塵囂的寧靜與致遠。
窗外的雨不要命往屋子裡面埽,我這站在窗邊都快給淋成個落湯雞了。
一邊填著這腳下的土,一邊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們,他嗎的勞資整這一出到底是圖了個啥?
等到我將所有的蟲子都給填回土裡的時候,我就地就將洛陽鏟給撂在了地上,然後大步流星的向著秦玥他們走去。
一屁股坐在成叔和顧一成的身邊,顧一成也連忙遞給我了一瓶礦泉水。
而大齊呢,人家在秦玥眼神的示意下卻是將我撂在地上的洛陽鏟給重新摺好放回了登山包裡。
“張兵,別跟個怨婦一樣的,你是個男人,男人就該大度,不就幹了一點活嗎?至於這麼幽怨嗎?”
在我剛一擰開礦泉水蓋的時候,苟棠就劈頭蓋臉的對我說教了起來。
聽著苟棠這一通子的風涼話,我有心想給她頂回去,但是轉念一想就放棄了,我要是真頂回去的話,不就坐實了我不大度了嗎?
我沒理苟棠,只是狠狠的幗了這個女人一眼。
“翁先生,這件事你怎麼看?”
就在我和苟棠眼瞪眼的時候,秦玥的聲音輕輕的在這間土屋裡響了起來。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我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翁平,雖然我不知道這秦玥在問翁平什麼,但是應該就和這地下的蟲子有關。
“秦小姐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翁平並沒有直接回答秦玥,而是向秦玥反問道。
“我還不能確定,確切的說我還需要一個答案。”
秦玥的這句話說的很沒頭沒尾,我也根本就沒有聽懂。
沒有聽懂不怕,人長一張嘴是幹什麼的,除了吃飯不就是說話嗎。
這一刻我發揚了不恥下問的作風向秦玥問道:“需要一個啥答案。”
“隨意還是刻意,你們仔細想想,甕頭村村長所對我們說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句話看似無禮,蠻橫,但是你們沒有感覺到嗎?他好像是在刻意的引起我們的注意,並在這種刻意中將我們安排到了這裡。”
秦玥在向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孫連勝都抬起頭看向了秦玥。
刻意將我們安排在了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氣味,在進入這間土房裡的時候,第一個吸引我的便是這間土房裡的氣味。”
翁平用他那標誌性的沙啞嗓音取代了秦玥向我們說道。
“這種氣味是一種由菌變而產生出的一種氣味,在學術中這種氣味叫做黴菌。”
“在我聞到黴菌的氣味後,我當時就在想,這種黴菌的氣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