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甕頭村的村長吧。”
秦玥的聲音輕輕的在這座山村下響起。
“俺不光是村長,還是那三個給這小夥子飯店裡帶去禍事的爹。”
這老頭在回秦玥這句話的時候,回答的竟然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咋地,我仨兒子給他賠命了,你們還要找俺這個老頭給他報仇不成?”
在老頭向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再次看到站在這個老頭身後的那些山民們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今個俺村裡辦喪,這山裡的霧一時半會也下不去,你們要留,東頭那就有地兒給你們住,但是你們要想鬧事,就別怪俺這一村子滴人對你們不客氣。”
老頭在蠻橫無理的給我們丟下這句話後,便突然揚起了一隻長滿老繭的手。
“繼續奏!”
在老頭喊出這句話後,嗩吶聲、吆喝聲、銅鑼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而這些村民也開始繼續往前湧動了。
撒紙錢的開始繼續撒紙錢,奏樂的繼續奏樂,哭喪的繼續哭喪,完全無視了我們。
而這些山民在經過我們的時候,也是用一雙雙警告的眼睛狠狠的幗了我們每個人一眼。
而在這些山民經過我們的時候,我在這些山民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泥土味。
沒錯,就是泥土味,他們的身上明明沒有粘上土,可是這種從他們每一個人身上所傳出的泥土味卻特別的濃。
就像他們的體味一樣!
這些山民一路吹著響器,一路撒著紙錢,開始向著鱉山的方向走去。
直到這些山民徹底的走出甕頭村後,甕頭村才暫時的重歸於平靜。
“五花土,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五花土的氣味。”
在這些山民離開甕頭村後,苟棠的聲音便響起了。
五花土?聽到這個特別的名詞,我也是轉身向苟棠問道:“啥是五花土?”
“五花土是墓葬的一種重要土質,五花土的形成原因是自然土經過開挖和回填二次翻攪,打亂原有層次,顏色界限,所變成的一種揉合多種土層的花土,這種花土無論經過多久的歲月,也不能化合為一種顏色,在學術界裡這種土便叫做五花土,我們五已門將這種五花土稱為聚寶土。”
聽到苟棠的這句話,我無視了五花土的形成原因而是直奔主題的向苟棠問道:“照你的意思是說,這甕頭村附近的山裡就有靈宮了?”
“不,因為這場大霧的關係,我並不能確定。”
苟棠在向我嚴肅的說出這句話後,便繼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我剛才說了,這聚寶土無論經過多久的歲月都不能化合為一,同理,我們也不能因為聚寶土而武斷的做出土有大墓的判斷”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們,他們是去進山埋人,這樣我們就更無法判斷出從他們身上所傳來的這種聚寶土的出處了。”
“沒錯,埋人就要動土,再加上下雨的緣故,這山裡的溼氣與雨水都會增加我們判斷聚寶土時限的難度。”
顧一成接過苟棠的話,也是用一種沉重的聲音向我們說道。
從這兩人的話裡我已經完全的聽明白了。
簡單點來說,從這夥子山民們身上所傳出的聚寶土的氣味,也很有可能是他們在挖坑埋人時所染上的。
“先去東頭。”
秦玥一錘定音的宣佈了我們暫時的去留。
東頭,那個村長說在東頭有地兒給我們住,我們一行九人也是開始向甕頭村的東邊開始開赴。
等我們穿過層層雲霧後,我果然在甕頭村的東頭看到了土房。
土房一共有四間,這四間土房就坐落在東頭的一個土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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