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雨仍在下著,我們頭頂的天空也是透著一種陰沉的壓抑。
甕頭村的四周瀰漫著白色的霧氣,這瀰漫的的白霧在陰沉的天色下正在緩慢的蠕動著它們的身軀。
村門大開,空無一人,沒有犬吠、沒有雞鳴、甚至沒有煙火。
這甕頭村的山民大早上的都去了哪裡?
“現在幾點?”
苟棠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還有十分鐘六點。”
瘦子回答苟棠的聲音也夾帶著一種謹慎。
從我們下山,再到來到翁頭山應該是在凌晨五點多左右。
這天還沒亮,雞都還沒打鳴,這甕頭村裡的所有山民到底去了哪裡?
此刻,我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秦玥。
而秦玥也在我們所有人的緊張的注目下向我們搖了搖頭。
在這個時候連秦玥都無法給出我們答案了。
詭異!
我們這才剛來到甕頭村就遇到了這麼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起風了,一場晨風毫無任何徵兆的吹入了這座空無一人的山村裡。
這一場晨風無疑是劇烈的,劇烈的將甕頭村每家每戶的房門和窗戶吹的噼啪作響。
啪——啪——
摔門聲混合著呼嘯聲,摔窗聲混合著嗡嗡聲——
而在這四種混合的聲音下我好像聽到了——
聽到了一聲隱隱的嗩吶聲,這聲隱隱的嗩吶聲刺穿重重白霧開始在這座空無一人的山村裡徘徊。
“你們聽到了嗎?”
在聽到這聲隱隱的嗩吶聲後,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秦玥他們大聲的問道。
而在我向秦玥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張紙,一張外圓內方的白紙被這場劇烈的晨風送到了我的臉上。
這是——
就在我要從臉上扯下這張白紙的時候,我看到了漫天的白紙,在這幾近漫天的白紙中,我還看到了一張張黃色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