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逼著我必須去看它們一樣。
照我這樣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在蟲母之前趕到秦玥身邊的。
而我越是心急,眼睛裡的旋轉越會加快。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玥在我眼前被這隻蟲母當做食物給吸食的一乾二淨。
既然你們非要逼迫著我去看,那我就閉上眼睛。
在我閉上眼睛的剎那我更驚慌失措了,因為這一副彩繪竟然鑽入我的腦子裡開始旋轉了。
睜開眼睛也不是,閉上眼睛也不是,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種幻香。
我已經中了幻香的致幻,而我中的這種致幻卻不是讓我失去心智,而是逼迫著我去看這畫在墓室牆面上的這張彩繪。
既然逼迫著我看,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我睜開雙眼的剎那,我又再次看到了這幅在我眼睛裡旋轉的彩繪,而在這一副旋轉的彩繪中我也同時看到了——
看到了這隻去而復返的蟲母已經撲向了秦玥。
五米多長的身軀在這一刻將站在青銅棺下的秦玥緊緊的纏繞。
而我——,再也沒看到秦玥的身影了。
“小姐——”
在我極度的恐懼下,我好像隱隱的聽到了一聲悲喊!
“張兵——你在做什麼?快救秦小姐啊——”
在我的大腦幾近的癱瘓中,我隱隱的聽到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憤怒與乞求。
這一副彩繪仍在我眼前肆意的旋轉著,在旋轉中,我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兩隻白色的觸鬚,這兩隻白色的觸鬚已經伸入了蟲母盤旋的身體下。
我知道蟲母接下來要做什麼!
如果秦玥死了,即使我能僥倖活下來,那對我來說會比死還痛苦。
抬起手臂,將手臂放在我的嘴邊,張口!
我用盡我現在所能使出的所有力氣死死的咬住了我的手臂。
大腦跟窒息了一樣的不能被我控制,那我就用身體的疼痛來讓我的大腦清醒。
我能感覺到我的牙齒已經深深的陷入手臂的肉皮裡了,可是這還不夠,刺激的不夠!
我的嘴裡感覺到了一股子溫鹹,這股子溫鹹也刺痛了我整條手臂的神經線。
在我感受到這一股子鑽心的疼痛後,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手中的黑傘擲向了蟲母的頭頂。
“轟——”
這把被我用盡全力擲出的黑傘狠狠的撞在了蟲母頭頂上方的青銅棺上。
青銅棺受到黑傘的撞擊,整個棺身與九條黑色鐵鏈在這一刻都開始顫動了。
黑傘在撞擊到青銅棺後反彈到了我的腳下,而我再次撿起地上的黑傘,再次狠狠的擲向了這幅懸在蟲母頭上的青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