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蟲母在前衝中做出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身。
也是這個翻身的動作,將成叔和顧一成立時便壓在它巨大的身軀下。
砰——砰——
皆連兩身砸地的聲音在這間墓室裡突然炸響,在這兩身砸地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前衝中的蟲母再次做出了一個鷂子翻身的動作。
成叔和顧一成被這隻蟲母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石面上,而成叔與顧一成身下的石面也出現了一道道龜裂的裂痕。
可想而知,蟲母的身體與它翻身的這個力量得有多大。
成叔與顧一成趴在龜裂的石面上久久未動,而這隻蟲母的速度在這一次翻身中更是暴增。
一擊!
僅僅只是一擊,這隻已然被致幻的蟲母便讓成叔和顧一成失去了戰鬥力。
而秦玥還靜靜的站在青銅棺下。
如果這溢滿整間墓室的幻香是水的話,那麼此刻的秦玥便是這盛水的容器。
因為這所有的幻香都是從秦玥的身上而散出去的。
而此刻我已經看不到秦玥的身影了,她已經完全的被幽靈花瓣與不知名的黑色汙水所淹沒了。
在成叔與顧一成倒下的同時,墓室外突然傳出了一陣如萬馬奔騰一般的聲音。
萬馬奔騰、山呼海嘯!
已經不用再去看了,是那些停留在靈宮外的魔鬼蛭蟲大軍衝進來了。
而吸引它們的應該就是這可惡的幻香!
怎麼辦?
這一刻,我感覺到我的頭好沉好沉,沉到已經快要昏昏欲睡了。
我的眼前也再次出現了牆面上那一副彩繪的圖畫。
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的幻香,我也被再次致幻了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刻我知道我必須要為秦玥,要為我們做些什麼。
在昏昏欲睡中,我看到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在我的眼睛裡一瘸一拐的正在向著蟲母奮力的跑去。
苟喜來!
是苟喜來!
在昏昏欲睡中,我看到苟喜來已經接近到這隻衝向秦玥的蟲母了,可是苟喜來在接近蟲母的剎那,便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般從蟲母的身邊飛了出去。
通——
一聲重重的砸地聲在我耳邊炸響,苟喜來趴在龜裂的地面上也一動不動了。
我緊緊的握著秦玥給我的這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黑傘,踉蹌著昏昏欲睡的身體向著這隻將秦玥當做盛宴的蟲母一步步的走去。
在踉蹌中,我每向前邁出一步,腳下的地面與這間墓室的牆面便會在我的眼睛裡肆意的旋轉。
尤其是這彩繪的牆面,我已經努力的不去看它了,可是這間墓室牆壁上的所有彩繪卻是硬生生的往我眼睛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