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臟還沒他麼的從猛烈的跳動中回過來,便在人縫裡看到這個女人從風衣口袋裡伸出了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
並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
啥意思?
這他麼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兩個冷麵男,不一窩冷麵男再次整齊劃一的向著我邁出了一步,這一步,近的都能讓我看到他們眼睛裡的眼屎。
我不樂意,當然不樂意了,因為這女人說的是帶我走,而不是給我錢。
為啥啊!
官靴是我爸留給我的,為什麼我和劉根社他們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我在人縫裡看到了這個女人踩著坑坑窪窪的土地已經走到了老窯的門邊,我在人縫裡還看到了劉根社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缺一個嚮導,你來做,事成我付你十萬。”
女人高冷的聲音透過人群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不過,這一次我可沒有被女人的這句話打動,我眼睛不瞎,人也不傻,這他麼的他們能是好人嗎?
一雙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大有一種我要是不跟著他們走他們就對我動手的架勢。
得!
這會我看我真是再沒得選了。
冷豔女人已經走出了我的老窯,在這群大漢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下,我只能跟他們走了。
這可不是我慫啊,其實我還真想知道這一夥人到底來我們風安幹啥來的。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胸前的口袋,那個從漢朝官靴裡被我抖出來的青銅片兒還在。
青銅片兒還在,那……那張人皮呢?
我記得我睡覺的時候,人皮是被我握在手裡的。
可是人皮呢?人皮咋不在我手裡攥著呢?
我下意識的蹲下,伸出手倒騰了一下亂糟糟的被子,可是沒有啊。
壞了!
我的心突的一緊,那張人皮丟了。
可是在這群黑臉男的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焦急。
“快點。”
我聽到了一聲很不耐煩的聲音,勾蛋子上還被踢了一下。
“很好,勞資他麼的可記住你這個孫子了。”
人皮丟了,我這會只能暗暗忍下這口氣。
我知道這夥人在等我,我也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就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突然,我感覺我的袖子裡好像要掉出來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