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的正面戰場打成那個樣子,若是得不到袁紹的增援,敗亡不過早晚的事情。而攻取幽州的劉虞和司馬懿磨槍霍霍,冀州菊花不保,袁紹能不著急麼?
“那……我軍是否也要向東遷徙,對袁軍進行有效阻擊?”張郃猶豫了一下,詢問起麴義的意見。
熟料麴義哈哈一笑,很是自通道:“追他作甚,我巴不得袁紹立馬去到清河郡,然後安營紮寨,著手渡河。”
“這……”
張郃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若是放袁軍渡河南下,勢必會與劉辯等人的聯軍匯合,到時候,大將軍的正面戰場,勢必會受到極大壓力。
麴義作為主帥,也定會遭到大將軍的責斥,甚至降職下獄。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張郃滿臉擔憂,麴義卻示意不必憂慮,隨即還很淡然的問向帳內左側的中年文士:“公與,汝可知我所想?”
任職參軍的沮授略作思考,很快,腦海裡一道靈光閃過,他陡然色變,脫口而出道:“難道說,你是想!”
四目相對,沮授的的確確看穿了麴義的計策。
計謀被沮授看破,麴義也不掩飾,嘿嘿笑了起來,臉上有著久違的興奮與狂熱:“沒錯,本將軍這次要把袁軍的二十萬將士,全部吞下!”
張郃還未緩過神來,卻聽得沮授潑了一盆冷水:“將軍,你有這想法或許不錯,可你莫要忘了,袁紹身邊的田豐、審配等人何其睿智,他們定會極力勸阻袁紹。”
“田豐這個人,聰明倒是聰明,但脾氣太臭,不討人喜。更何況,袁紹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
麴義嘴角掛笑,對此很有信心。
沮授為之一愣,繼而沉默了下去。
隨後,麴義看向沉眉苦思的張郃,笑問一聲:“怎麼,還沒想出答案?”
“末將愚鈍。”
張郃羞慚無比。
“儁乂,你且記住,兵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帶兵打仗因地制宜,最忌生搬硬套。”
麴義說完,順帶給張郃提了個醒:地形,汛期。
張郃猛地反應過來,清河郡地勢北低南高,而濁河伏汛將至!
可若是掘開濁河,數以萬頃的河水,固然能將袁軍的二十萬大軍摧垮,可清河、東郡兩地的數十萬百姓,房屋、良田還有他們的性命,也必將因此遭難!
“將軍,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太……”
張郃有些猶豫起來,那可是數十萬無辜的活活生靈啊!
“那又如何?”
麴義渾不為意,同張郃說起了自己的理念:“我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只管殺敵取勝。至於治理地區、安撫百姓,那是郡守文官們該乾的事情。”
“可……”
“儁乂,你且記住:猶豫,就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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