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渾然不知,自個兒的父親早已遭了毒手。
“方七,這駐營怎如此冷清,其他人呢?”
馬超活絡了幾下肩骨關節,從榻上起身,套穿起鞋履,然後從木架上取下自己專屬的白玉銀鱗甲。
按正常情況來說,偌大的一個軍營,少說也得有上百的巡邏兵吧,更別說日常操練計程車卒了。
可這會兒四周實在是太過於安靜,安靜得像是一座空營。
大白天的,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既然馬超問起,方七也不隱瞞,謙卑的與馬超說了起來:“馬超將軍,西涼軍今天一大早就開始攻城,楊廷將軍已經把駐營裡的將士,全都調往了城關增援。”
“什麼!西涼軍攻城了!”
馬超心中一驚,忽地有些不好的預感升起。他加快了手頭動作,幾下就將甲冑穿好,然後順過自己的虎頭槍,掀開帳簾,向外急步走去。
好在裡飛沙就在帳外不遠的馬廄,馬超吹了聲口哨,它便撒歡似的跑了過來。
見到主人無恙,沙沙還不停的用腦袋親暱的蹭著馬超手掌。
可馬超這會兒明顯沒有與愛馬互動玩鬧的心思,翻身騎了上去,然後直往城關方向奔去。
越靠近城關,如鍋水沸騰的喊殺聲就越是大了起來,充斥於耳畔。
沿途中,從城樓搶救下來的受傷士兵比比皆是,殘臂斷肢者有,口迸鮮血者有,有的還沒抵達傷病營進行救治,就無力的垂下了雙臂。
“馬超將軍,您醒了?”
有士卒見到馬超,主動見禮問安。
馬超點了點頭,亦是詢問起來:“可曾在西涼軍中見到我的父親?”
這也是馬超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
士卒不知該如何回答,低下了頭,支支吾吾。
“說!”
馬超雙目一寒,聲音陡然提高了兩個層次。
“西涼統兵的韓遂說,是您殺了馬騰,並且取下了他的首級……”
什麼!
馬超腦子裡轟地一聲,猶如晴天霹靂。
父親……死了……?
從小時候的溫馨呵護,到少年時的諄諄教誨,一幕幕的畫面,直至昨天夜裡,在馬超的腦海中如電影般一一掠過。
從小被他視作大英雄的父親,就這樣死了?
渾渾噩噩間,馬超想起了那個該死的罪魁禍首,瞬間兇戾之氣大漲,心中激盪咆哮:韓遂,我要你死無全屍!
他扯過一塊素色的布巾系在額頭的兜盔,以作戴孝的縞素,胯下里飛沙疾馳,穿越人群,踏過登城的石梯。
衝上城樓之後,馬超並未就此打住,在西涼軍與守軍將士驚愕萬分的眼神中,裡飛沙載著它的主人騰空而起,越過天空,猛地飛向城下。
如長虹貫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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