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大吼起來,隨後抄起一把砍刀,攥握掌中,眉發皆揚,把將領的氣魄和雄渾展現得淋漓盡致。
“弓箭手,張開你們手中的強弓,誰敢靠近,就射暴他們的腦袋!”
“守城軍,也給老子提起你們的刀槍長矛,誰敢先爬上城牆,就給老子狠狠砍下他們的狗頭!”
“這場仗,不論結果如何,吾將與你們共同奮戰,直至戰死於此!哪怕城牆破了窟窿,老子也敢拿命堵上!你們敢不敢!”
“幹他孃的!”
“不就是條命嗎,將軍你都不慫,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
“狗曰的西涼軍,儘管朝你家豹爺爺來吧!”
城樓上,衰落計程車氣猛地暴漲。
殺啊!
城關下,西涼軍呼吼衝向城關,關牆上拋射的箭矢漫天,衝鋒的西涼將士死了一波又一波,卻渾然不懼,前赴後繼。
漸漸地,飛梯搭上了城牆,後方推動的雲梯,在前方開闢出的道路上,緩緩靠攏城關。
所有人胸中的熱血,在這一刻,徹底被戰場廝殺的氣氛點燃。
雙方將士揮動著刀兵,西涼士卒沿著飛梯攀爬向上,城樓上的守軍奮力用槍矛捅向下方,將一個個來犯之敵,殺得血肉模糊。
不斷有士卒墜落城下,猶如斷線的珠子,失去了靈魂。
這場攻堅戰,打得異常慘烈。
與城關上的廝殺相比,蕭關內的駐軍營地,則顯得尤為安靜。駐紮於此的將士皆被調往城頭,進行增援抗擊,現在的營地,剩下不到百人。
“我,這是在哪兒?”
一處較大的營帳中,躺在病榻上的馬超悠悠轉醒,隨後他支撐起身子,緩緩坐了起來。
“馬超將軍,您醒了!”
候在帳內計程車卒見狀,語氣尤為欣喜。
“你是?”馬超打量了此人兩眼,又輕輕甩了兩下腦袋,只覺得腦子很疼,又像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聽得馬超問起,士卒趕緊抱拳回道:“小人乃是關襲營周校尉麾下的小卒,名叫方七。”
馬超此時覺得很是口渴,讓方七端來涼水,灌入乾燥的喉嚨之後,詢問起來:“我為何會在這裡?”
“昨個兒夜裡,是您的寶駒將您馱回到了關下……”
方七將昨夜的事情與馬超簡略說了一遍。
中毒?
我怎麼會中毒呢?
馬超用手託著額頭,想要細細思索。
陡然間,一段段記憶如潮水般瘋狂湧入腦海。
韓遂!
恢復記憶的馬超咬牙低吼,眉宇間煞氣極重,雙手攥緊拳頭,咔咔作響,手背青筋凸現。
也不知道父親現在如何了?
不管怎樣,我都要去救出父親!
馬超拿定主意,韓遂在西涼軍中威望遠不如他的父親,所以馬超也斷定,韓遂即使造反,也不敢拿他父親怎樣,最多就是秘密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