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當時腦子雖然暈乎乎的,但好在意識還比較清醒,沒有立刻答應。
後來,王永就時不時的與郝萌在鬧市碰頭,兩人的聯絡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只要控制住了城門,到時候發動叛亂,鳥都別想飛出去一個。
再後來,郝萌也會喬裝打扮一番,去王永的府上談事。
虧他還自以為天衣無縫,如今聽戲策話裡的意思,九成九是被他發現了。
郝萌許久沒有開口,戲策便就方才的事情,笑問起來:“郝將軍,你說呢?”
聽到戲策的問話,郝萌回過神來,立馬單膝跪地抱拳,低頭認錯道:“末將有事情欺瞞了先生與主公,請先生治罪!”
郝萌肯主動認錯,戲策頗為滿意。
這至少說明,郝萌還沒有走到最後那步,仍有挽回的餘地。
“郝將軍,你這是作甚?”戲策回過頭來,故作驚訝。
郝萌遂將前些時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不敢有半分隱瞞,並告訴戲策,他不過是假意投誠,與王永接觸,是想趁機打入敵方內部,待掌握詳細情報之後,再給他們來個致命一擊。
“竟有此事?”
戲策仍舊裝作不知。
老話常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徐咎這夥人既然找到郝萌,就說明郝萌還是存在一定的問題。
“末將這就去與他們斬斷一切聯絡。”郝萌篤聲說著,他剛才所說打入內部的那些話,半真半假,也隱隱擔憂會被戲策看穿。
“斬斷作甚?正如你方才所言,這可是個機會。”戲策笑了起來。
“先生的意思是……”
戲策背對著郝萌擺了擺手,有些話,挑明就沒了意思。
“末將告退。”
郝萌很識趣的選擇了離去。
當他走出觀潮亭時,耳旁悠悠傳來一聲:“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郝將軍心中當有自己的衡量,城門校尉看似清閒,實則干係重大,望郝將軍莫負主公。”
郝萌腳步一頓,面向那位重新開始撒餌餵魚的中年文士,再度躬了個身。
走出戲府,當陽光重新落在肩上時,郝萌這才重重舒了口長氣。
摸摸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父親,你出來了。”
此時,在街邊玩耍石子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咧嘴笑著。
小男孩並非郝萌親生,而是前年回太原時,偶然收得的義子。
少年姓郝,與他同姓。
既是恰巧,也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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