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匈奴使節死在祭天禮上的事情,大長老對這些人也是一忍再忍,儘量避免與匈奴人正面交惡,想要息事寧人。
結果卻是匈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尋釁惹事,再放縱下去,他們早晚會騎到自個兒頭上來作威作福。
“你們是哪個大當戶的手下,竟敢越境來西安陽偷雞摸狗!”大長老作為羌民心中的精神支柱,羌民受難,他自是義不容辭,當場拄著雕有羊頭的柺杖上前喝問。
呼衍曷還未開口,手下的騎卒倒是先罵了起來:“老不死的,滾!再在我面前晃悠礙眼,老子弄死你!”
堂堂的東羌大長老,從來都是受人尊敬供奉,何曾被人這樣侮辱過。
大長老吹鬍瞪眼,手指著這些個蠻夷的匈奴人,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身後的羌民們見大長老受辱,全都抄起傢伙,準備上前跟這幫人拼了。
鏘鏘鏘鏘~
一連串的拔刀聲響起,匈奴騎卒們紛紛上馬,握刀在手的呼衍曷望向這千餘名羌人,不露絲毫懼意,甚至目露些許鄙夷:“聽說你們羌人也是好戰的民族,今日我匈奴倒要討教一二。”
他不怕把事情鬧大,須卜骨都侯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面。
“住手!”
眼見雙方準備動手開幹,大長老趕忙出聲阻止,他仍存有最後一絲幻想:“只要你保證以後再無來犯,今日之事,老朽可以權當沒有發生。”
羌民這邊看似人多,然則除去婦孺老弱,能打的也沒有多少。更何況他們沒有兵器戰馬,匈奴人則是個個乘馬提刀,真要動起手來,他們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
呼衍曷對此嗤之以鼻,弱者哪有談條件的資本,彎刀一揮:“殺!”
百餘匹戰馬轟地衝馳過去,羌民們亦揮起手中傢伙,想將馬背上的匈奴人擊下馬背。
騎兵和歩卒的差異可不是一丁半點,更何況這些羌民連基本的歩卒都算不上。
僅一個照面,羌人這邊倒下大片,起碼有兩百之數。
呼衍曷勒馬回頭,帶著百餘騎再度衝鋒而來。
“跟你們拼了!”
“弄死你孃的畜生匈奴人!”
在羌人的怒吼咆哮聲中,馬蹄踏踏,掠過的刀光劍影,揮砍得地面的羌民接連倒地。
血肉橫飛,濺灑各處。
短短半炷香的功夫,羌民這邊能打的幾乎全都倒在了地上。
反觀匈奴人這邊,儘管身上吃了不少棍棒,卻無一人陣亡。
呼衍曷拍馬行至大長老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名鬚髮皆白的老人,語氣輕佻:“大長老是吧,聽好了,回去給我準備兩百頭牛羊。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否則……呵呵,後果你應該清楚。”
說罷,呼衍曷強擄了十幾名羌族女人,往著西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