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你隨我、護我,東躲西逃,至死也心甘不悔。
這一世,我便待你如親生兄長,有福同享,有難,我一人來扛。
…………
呂布帶著嚴薇款款來到兩人面前,跪在蒲團上,行了一記叩首禮。
嚴義心中對此很是滿意,臉上卻故意做出一副兇狠相,朝著呂布說道:“小子,薇娘是我從小寶貝到大的妹妹,你今後要敢欺負她,縱使隔了千山萬水,我也要帶人來滅了你!”
“兄請放心,呂布此生絕不讓人欺負薇娘分毫,更不負她!”呂布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說著心中的誓言。
嚴義伸手拍了拍呂布的肩膀,剛剛還虎著的臉,霎時間哈哈大笑了起來:“就衝你這句話,我就認了你這妹夫,以後要是遇上麻煩了,甭怕,儘管來西涼找我便是!”
呂布點頭應下,自己這個二舅哥倒也不失為一條爽朗的漢子。
嚴義說完,就輪到高順發言了。
他看著今天這對格外耀眼的新人,平日裡總是肅嚴的臉龐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他想了許久,才慢慢說了起來:“高順出身貧寒,實在想不到該怎麼去表達書上那些好聽的話,但我記得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你們攜手白首,相濡以沫。”
或許別人沒有注意到,但呂布的的確確的看見了,高順紅了眼眶。
此時正值高興開懷之際,在人群之中,卻有一人陰霾著臉。
本來坐在那個位置發表演講的人應該是他,而這高順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捷足先登。你從前不過是個餵馬的馬僕,若不是我,你早就在強陽被砍去了腦袋,哪能像如今這般抖威風!
扁鼻青年如此憤恨的想著,忽然有人拍了他的後背,不鹹不淡的吩咐起來:“李肅,你帶幾人去村外瞅瞅,以防有不懷好意的人前來攪亂生事。”
“嗯,好!”
青年回答的乾脆,他回過頭,臉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全新面孔,彷彿從未有過與人置氣。
儀式在進行了足足兩個時辰後,才算是告一段落。
呂布牽起嚴薇的小手,想將她送回小院內的新房歇著。
走到院門的時候,早就堵在大門口的曹性等人先放行了嚴薇,卻攔下了呂布,大聲嚷嚷起來:“頭兒,今天你要是不把咱們弟兄給喝趴下,那你可就別想入這洞房了,弟兄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沒錯!”一干漢子們跟著大聲鬨鬧起來。
呂布望向眾人,大手一揮,極有指點江山的豪邁風範:“來來來,今朝咱們喝個痛快,誰先趴下,就給弟兄們洗一個月的衣裳,如何!”
大夥一聽,紛紛大吼著要大戰三百回合,喝他個醉生夢死。
這一喝,就喝到了傍晚。
狼騎營的將士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有的甚至還在睡夢中打著酒嗝,還好在是夏天,不至會傷了風寒。
作為極少數清醒的人,高順攙扶著呂布往小院那邊走去,已經大醉的呂布垂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左搖右晃,他想要推開高順,卻又使不上力氣,嘴裡只顧重複的說著:“放開我,我沒醉,沒醉……”
高順將呂布送至小院的門口,目送著呂布一搖一晃的往前走,直到推開新婚房門,才放心的關拉上了院子的大門。
嚴薇從下午一直等到了傍晚,期間心情的複雜程度是既緊張又期待,此刻見到呂布進來,心中更是嬌羞無限,她細若蚊蠅的輕喚了一聲:“夫君。”
呂布聽見後,用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才看見嚴薇坐於床邊,一雙小手不斷的揉捏著衣角。
腳下是一步三晃的往這邊走著,得虧屋子裡的地上沒什麼障礙物,否則非跌他個眼冒金星不可。
呂布走到床邊與嚴薇並排坐下,相比起此刻呂布的神經大條,嚴薇就顯得格外的緊張忐忑,心頭那隻小鹿‘怦怦’的像是快要跳出胸口,手足無措之餘,卻看到一張很是好看的臉龐從旁邊伸了過來。
呂布歪起脖子看著這個只屬於他自己的新娘,才看了一眼,他便忍不住咧開嘴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像是撿到了天大的寶貝:“薇娘,你可真好看!”
這一笑,令嚴薇原本緊張十足的心情,很快就平緩了下來。她望著呂布,有些忍俊不禁,像是在對呂布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冒傻氣了!”嘴上雖這般說,可心裡甜滋滋的。
呂布並未聽見,臉上泛起酒暈的他,不知何時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看樣子真的是喝了個酩酊大醉。
嚴薇貼心的想要幫他脫去鞋襪,然而當她剛剛蹲下身子,便感覺到呂布整個人抖瑟了起來。
“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