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都愣了。
他這下是真的聽不明白了......這人在說什麼啊?這傢伙不會是精神病患者跑出來,批了個白大褂在這裡冒充醫生的吧?
而那醫生似乎是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一樣。
“咋?聽不明白?沒事......聽不明白正常,因為這些話不是說給你聽的。”
“可是這屋裡就咱倆啊。”周言憋不住的問道。
“是隻有咱倆,但是又不止咱倆。
反正等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那麼你自然就明白我是在跟誰說這些話了。
而你不明白的時候,我解釋也沒用......
好吧,這句話估計你也聽不明白,不過無所謂,咱們忽略這個話題吧。”
周言呆呆的瞅著這個披著白大褂的‘醫生’......“嗯!這傢伙肯定是個精神病!”周言很確定的對自己說。
緊接著,他就很禮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所以,我現在要走了。”
周言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裡。
這傢伙腦子有病啊,什麼醫生,他要是醫生,趕緊先給自己瞧瞧吧。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書裡的兄弟會讓自己來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想到這,周言已經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這就走了?你不是來看病的麼?”那位自稱為子良的醫生又點上一根菸,說道。
周言強行的擠出一點笑意:“額,其實我沒病,我就是瞎溜達走進來的,打擾了。”
“哦,你沒病?。”子良語氣帶著點嘲笑的反問道:“你真的確定你沒有病麼?如果你是個正常人,那麼你為什麼總是時不時的覺得這個世界不太真實?”
一瞬間,周言愣住了。
他的手都已經伸出來,馬上就要握住辦公室門的把手了,但是就那麼幾厘米的距離,他卻沒有在往前遞進分毫。
“你......你怎麼知道?”周言回過了頭,問道。
“隨便一猜。”
“隨便一猜?”周言是肯定不會相信這種說辭的。
然而......當他剛想追問的時候......
“聊天分很多種,有的人在第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開始糾結這場聊天的來由和意義了。
還有的人,會無視自己心裡的疑問,先聊聊看,等到聊完,再用今後的漫長時間自己去消化?
所以......你是哪一種?”
這個醫生說的話,似乎總是這麼模稜兩可。
而說完這句話後,面前的醫生就開始安靜的注視著周言。一點不催促,任憑周言用驚訝和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而周言呢......他也明白,自己現在正面臨著一個選擇。
他的腦子裡很調皮的冒出了那個非常有名的畫面......
一個黑人禿頭,帶著墨鏡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的雙手張開,分別是一顆藍色,與一顆紅色的小藥丸。
他說......
“現在,你自己選擇,吃下左邊的,你會在床上醒來,今夜的一切經歷都會化作一個夢境。”
“而吃下右邊的那顆......我將帶你去兔子洞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