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是第1次聽她說這件事情。
“也多虧他........我曾經一度覺得自己的右眼.......也並非是那麼值得丟臉的事情......”
“但是後來他搬家了,去了國外,走之前,他.....”
走之前他做什麼了?
南宮欲言又止。
“不過我聽說他已經回國了,今天的美術展覽作品中就有他的作品。”
“原,原來如此,你曾經有過這樣一位當畫家的朋友啊。”
話雖如此,我心裡想問的話已經堆得像山一樣多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個鄰居是什麼樣的人?到底他對你說了什麼?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你的青梅竹馬嗎?為什麼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告訴我?明明聽上去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出國的決定讓你覺得無法接受對嗎?”
“不,我既不覺得無法接受,也不怨恨他,只是......”
南宮看著面前的畫,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下面寫有這幅畫的名字——
《深海魆蜮》。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才畫出這樣的畫?”
想不到可以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的,南宮也有看不見的東西。
“難道這幅畫就是你那位故友畫的嗎?”
南宮沒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蜮......水中的怪物,但是這幅畫上只有平靜的海面啊?”
而就在此時,一位穿著考究面容瘦削的男子從左側的走廊緩緩走了過來。
“因為這個怪物隱藏在平靜的海面下。”
“哦?”
是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臉蒼白瘦削,甚至有點病態,但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彷彿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一樣。
“不過既然看不到的話,那就和不存在沒兩樣吧。”
很明顯,我的心情動搖了。
“就算看不見存在在那裡的,依然會存在在那裡。”
乍一聽似乎有點道理,實際上我也在這幅畫上感到一絲難以言表的不快感,就像是被一種不祥之兆籠罩住一樣。
但是這種不快感的緣由究竟是來自哪裡?
“其實閣下應該也能看到,只不過視而不見而已,看來閣下十分鐘意這幅畫。”
“不,只能說確實有點神秘吧。”
“呵呵。”男子舉起戴著鮮紅色手套的手,拖住下巴冷笑兩聲,隨即又冷不丁的說道,“其實這幅畫的底色是用血塗上去的。”
“....!”
我重新審視起這幅畫,想象著用血做底色,填滿它的場景,難道這就是不快感的緣由嗎?
可能是察覺到我懷疑的目光,他繼而笑道:“不用害怕,鋪底色的用的是在下的血,並非是他人的。”
用血創作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