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可說的,怎會如此湊巧,我和邵明剛剛離開田夫人就暈倒了,說出去誰信。”苗若蘭慵懶得道。
沒想到真是太順利了,老天爺都幫自己,她當然相信田夫人是真的暈倒了,就憑他二人發乎情止於禮的品行,能做出什麼事。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自己要是不利用上豈不可惜。
包大人此時明明知道公孫策的為人,卻有萱兒和梅兒的佐證,一時也是左右為難。
王馬張趙面面相覷,此事簡直是匪夷所思,公孫先生怎會做出這種事打死他們都不信。
可萱兒言之鑿鑿,又不是說謊的樣子,更何況萱兒一向敬重公孫策,怎會誣陷於他,一時間真假難辨。
展昭無奈的看著苗若蘭萱兒和梅兒,這三個女人誰惹了誰死得快。想著狠狠地瞪了她三人一眼。
這一眼雖快卻仍是被包大人捕捉到了,不禁心中犯疑,難道,是她三人故意陷害公孫先生?
想到這裡抬頭看向展昭,“啊昭,和我出去一下,我有事單獨和你談。”說著也沒理屋中之人,當先出了房門。
剩下屋中之人面面相覷。
萱兒心中緊張跟若蘭和梅兒使了個眼色,三個人轉身出了房間。
“完了完了,肯定是爹他發現了什麼,若是知道我們這麼陷害公孫叔父,你們或許沒事,我就死定了。”萱兒懼怕的說道。
“慌什麼?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做的,要是說起來昭哥也有參與。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這矮子怕什麼?”梅兒斜睨了她一眼說道。
“說的也是。”萱兒想了一下安心地道。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再推動一下,公孫策與那田夫人都是老實人,要想叫他二人在一起,可真的是不容易。”若蘭思付了一下。
花園內,包拯與展昭緩步而行。
“啊昭,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她們要陷害公孫先生?”包拯回頭看向展昭。
他這一生最恨別人陷害他人,自己之所以要替百姓伸冤就是因為這天下被陷害之人實在是太多了。
但沒想到此時自己身邊至親之人竟遭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十分惱怒。
雖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依然不懼。
“爹,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在此之前她們並未跟我商量,但此事的緣由我卻是略知一二。”展昭雙目直視包拯。
“哦,說說。”看著眼前那清澈的目光,包拯的火氣煙消雲散。
“爹,難道您沒發現,公孫先生自從田夫人來後有什麼不對嗎?”展昭看著包拯說道。
“不對的地方……”包拯低頭沉思,他不是沒發現什麼只是公孫策的表現一直是不溫不火讓包拯很難琢磨。
“你們發現了什麼?”包拯豁然抬頭問道。
“是若蘭發現的,我只能說田夫人絕對對公孫先生有情,可公孫先生對田夫人如何我就難以得知了。”對展昭來說,在開封府裡最難揣測心思的就只有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了。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暗中觀察一段時間,你們也不要操之過急。”包拯笑道,對於公孫策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多少的知己,包拯自然是希望他也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至於田夫人是不是未亡人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包拯也不是拘泥之人。
“是,展昭聽爹的就是。”展昭爽快的答應下來。只是有時事情真的是不受控制,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了一樣。
且說田夫人一路跑回房中,將房門緊緊地關上,整個身體的重力全壓在門上。
淚水順著眼角淌下,微閉雙眼,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先是剋死自己的父母,後剋死自己的夫君,差一點剋死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要連累一個好人。
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也就不會授人以柄,讓人奚落。
想到這裡心中已萌死志,呆呆的仰起頭看著屋頂的房梁,自己是有夫之婦,身為**不守婦道怎不該死。
“振換我就來陪你,邵明娘不能再照顧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說著從櫃子裡找出一條白綾,甩過橫樑繫好。
將凳子放於繩套之下,踩上去的那一刻,心已死,只覺得死是一種解脫,看著近在咫尺的繩套,她的目光穿過繩套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