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說道:“已經抓住了,那三個班計程車兵上報給了營指揮使,可指揮使害怕擔責,就隱瞞了下來,火器上報損壞。原本損壞的槍支是要交回後勤處的,但他賄賂了軍需官,就這麼瞞了過去。”
“哼,這等欺上瞞下,造成如此嚴重後果之輩,死不足惜!”
趙駿冷哼一聲,隨即想了想就又說道:“士兵既然上報了那就不是他們的責任,軍營的防備鬆散,涉事人員一律清退。至於欺上瞞下的軍官,軍法處置。”
“是。”
富弼應了一聲。
“本地皇城司視而不見,要他們何用?封丘縣皇城司上到指揮使下到司衛,全都給我以翫忽職守罪下獄論處!”
趙駿又道。
“是。”
曹修忙不迭應下。
“還有京北巡查的御史,降三級。”
“是。”
“京畿路的問題在於地方縣直屬於朝廷,上面沒有州衙監督,而開封府又管不到他們,這中間就缺失了一層監管,這是我與政制院的疏忽。”
趙駿雙手揉搓者太陽穴說道:“此事我以後會重新勘定京畿路各縣監管職責,務必做到監管到位,你們走吧。”
“是。”
幾個人便離開了政制院。
等他們走後沒多久,就是今年最後一次政制院常例會議了。
其實該說的基本上都已經說完了。
這次會議也就是說一些年關到來的瑣事,比如今年的汴梁盛會,皇宮聚餐,百官福利之類的東西。
會議室內大家將瑣事說得差不多,呂夷簡四下掃視,說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今年的年底安排就這樣,應該可以散會了。”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趙駿忽然說道:“我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說。”
“何事?”
眾人就圍坐在會議桌邊,疑惑地扭過頭看向趙駿。
趙駿環顧眾人,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件事就是關於治安、刑名,我認為政制院或許應該嚴肅看待這個問題。”
“可是漢龍不是你說,這件事情的優先順序別要低於國家發展重心嗎?”
晏殊納悶道:“如今大宋進步迅速,生產力提升的情況下,全國百姓有了更多的食物,吃得飽穿得暖,這難道不更重要嗎?”
“是,這件事確實最重要。但我的意思是無需上升到官家那邊,政制院還是要關心治安和刑名問題。”
趙駿坦然說道:“不能因為只顧及大方向的發展,而忽略了個體的感受。何況這些個體還不是少數目,加起來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這是我們不能忽視的一個重要人群。”
“最重要的是現在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那麼以後還會有更多類似的問題。比如我們明年就要大量開啟鐵礦、煤礦,進入大鍊鋼時代。那麼以後就不可避免的會出現鐵霸、煤霸、地產以暴力壟斷產業。”
說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扭過頭看向兩側的眾人道:“我記得因為古代化糞池需要清理挑去城外賣給農民耕作,所以古時候一直就有挑糞工這個職務。而有些不法之徒就控制了這個產業,成為糞霸趙構就是南宋最大的糞霸。”
“額”
眾人面面相覷,心想完顏構除了賣國以外,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真是千古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