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並無大礙,司馬茗那因為周圍水深火熱的氣氛,提著的那顆心落了下來“多謝岑大夫。”
岑渟淺笑著:“侯爺無需客氣,我也是受人所託,既然這病我看完了,我便先告辭了。”
岑渟說道這病的時候憤恨的看了某人一眼。
蒼玄恍若未聞,與司馬茗道過別之後便與岑渟離開,走到前院岑渟忽然注意院中一株植物,帶他們出去的衛勤見岑渟停了,疑惑道:“岑大夫,怎麼了?”
岑渟答道:“只是在感嘆,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人,就連花壇之中的一株綠植,夠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吃上一輩子的。”
衛勤笑著道:“都是老侯爺生前攢下的積蓄。”
“所以才是羨慕吶。”岑渟笑了笑,對著蒼玄道:“人生在世,最期盼的無非是家財萬貫,美人在懷,瀟灑愜意。”
衛勤笑著道:“著實沒看出來,岑大夫是會將錢財與美人掛在嘴上的人。”
岑渟輕輕一笑。
司馬茗開啟了那隻瓷盒,本想給自己上藥,卻猝然間摸到瓷盒底部的花紋,將瓷盒翻了過來,刻個一個頗為眼熟的花紋,這個花紋她好像在家中的哪個瓷器中見過,忽然想起了什麼,推著輪椅去本想卻自己父親的書房,找那件上面也刻著這種花紋的瓷器。
卻發現那荒廢許久的書房中,還亮著光,司馬茗推著輪椅進到屋內,似乎動靜太大了驚動屋內人。
“母親?”父親離世後母親便將書房鎖了,司馬茗還以為顧秋棠此生都不會在入書房了。
顧秋棠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她身邊,責備道:“夜深天涼,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出來。”
“沒這嬌氣。”她身體薄弱,但也不至於一吹夜風便受涼。
顧秋棠聽她這麼一說,翻著之前的舊賬“沒這麼嬌氣,前幾日是誰因為崴了個腳,哭成淚人似的。”
“那還不是因為您....”突然傳信說她病重,她以為...
老侯爺因為疾病拖垮身子,眼睜睜看著他死在病榻之上事,對她們娘倆到底打擊太大了,這也是這還孩子一聽她病重慌慌張張趕回來的原因。
顧秋棠問道:“我聽說前些日子贈你畫的那位好友,今日帶了一位大夫來給你看腳?”
“嗯。”
“可有好好謝人家?”
“謝了,不僅謝了,頭一日還送了他一條紅鯉。”重要的還是他自己親自釣的,司馬茗到現在還沒明白為什麼她們同時在釣魚,為什麼那些鯉魚只咬蒼玄的餌而不咬她的,她那天輸得不僅是一條魚,還有一個賭局。
顧秋棠見司馬茗滿臉人家賺大發的表情,道:“人家東南傾的東家還差你一條紅鯉?”
司馬茗愣了,她母親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了?忽然想起整日跟在他身邊那兩人,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