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的法術太厲害了,他的修為也比宋毓高很多,沒有人覺得宋毓有這個能力戰勝南雲,築基期終究是築基期,無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元嬰期修士的對手。
想到這裡,狂刀門的修士心理平衡了一些,因為宋毓打的他們如同喪家之犬,這實在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覺得宋毓死定了,即便宋毓也是這樣認為。
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棄,絲毫沒有膽怯,眼睛緊緊的盯著南雲,丹田之中的靈氣,噴湧而去,左手使出了炎龍圖騰,右手使出了藤蔓回春術。
“來吧!!!”
宋毓一聲大吼,腳下踏著一條炎龍,向著呼嘯而來的那把大刀衝了過去,從始至終,他的腰板都挺得很直。
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寧可站著死,絕對不會跪著活,而且南雲肯定不會給他任何活命的機會。
眨眼之間,宋毓和那把大刀就撞在了一起。
首當其衝是那條炎龍,在那把大刀的威壓之下,竟然寸寸的解體,從龍頭慢慢的開始崩潰,化作了大量紅色的靈氣光斑,漂浮在了周圍的空氣中。
隨後宋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點在了那把大刀之上,只聽到“咔嚓”的斷裂聲,他的兩根手指竟然骨折了,以九十度的樣子,向後彎曲了起來。
這一刻,在宋毓兩道法術的共同作用之下。
那把大刀竟然硬生生被宋毓抵擋了一半的威力,這讓遠處的南雲驚愕不已,要知道那把大刀的攻擊,可是他的最強手段。
“不錯,只要這小子晉升為元嬰期修士,恐怕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一切都結束了,他根本抵擋不了,那把大刀接下來的攻擊。”
南苑心中稍微安定了少許,他第一次重視起了宋毓,所以更加堅定了他殺宋毓的決心,如此天賦異稟的修士,又是我的敵人,怎麼能讓他成長起來呢?
正如南雲所料,宋毓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丹田之中已經沒有了靈氣,而且雙手幾乎廢掉,只能眼睜睜這的看著那把刀襲來。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只有一瞬間而已,宋毓都來不及絲毫思考別的事情,那把刀已經來了他的面前,距離他的眉心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這是要死了嗎?”
然而下一秒,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那把大刀停在宋毓的眉心,竟然沒有再前進一下,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把大刀定在了那裡。
“什麼情況?我竟然不能控制那把大刀了。”南雲眼中露出了驚慌之色。
就在剛才,他的心中出現了一絲詭異的感覺,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斬斷了他和那把大刀的聯絡。
“一群不要臉的元嬰期修士,竟然欺負一個築基期的少年,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一道聲音從北城門之外傳來,眾人連忙循聲看了過去。
可見,一名面容和藹的老者走了進來,他有著滿頭的白髮,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長衫,如同一名家道中落的鄉紳,只是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皺紋,身上也透出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滄桑感。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紅裙的小女孩,扎著兩個馬尾辮,有些圓圓的小臉,看起來很是可愛,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而是充斥著怒容,正氣鼓鼓的瞪著藍雲。
藍雲驚看著一老一小,心中驚疑不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只見夜天帶著一群狗腿子,從天際之下,火急火燎的飛了下來了,並且臉上還有相當大的忌憚之色。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夜天有些恭敬地說道,從開頭到現在,他連老者和小女孩什麼時候出現在北城門的,他都不知道。
這足以說明老者的厲害,遠遠超過了他的修為,很有可能是空洞期修士。
狂刀門也有空洞期修士,只是從來不會插手狂刀門的管理,一直都在潛心閉關,除非發生了滅門危機,否則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所以今天就是他被殺了,那些老傢伙也不一定會出手,這不得不讓他謹慎對待,以免一句話沒有說對,然後就沒有了小命。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們,有我在,你們殺不了這少年。”老者指著宋毓淡淡的說道。
“這……”夜天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臉上露出了機械般的微笑,“此人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恐怕不能就這樣走了吧?”
“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老者臉色如常,可是右手伸了出來,隔空捏了一下。
喀喀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