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使用了多少的法術,揮出了多少的劍氣。
宋毓只曉得眼前的敵人,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好似沒有盡頭,使得他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好在進階到了築基期第七層之後,他丹田中的靈氣一時半會也不會枯竭。
他還有戰鬥的能力!!!
然而頻繁的使用法術,還是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尤其是體內的各處經脈,隱隱有種撕裂的感覺,原本他就有傷在身,現在傷上加傷,有可能會產生難以治癒的暗疾。
可是宋毓管不了這些,他只想帶著夜歌殺出去,誰要是擋在他的面前,他就殺誰。
“來一個是殺,來兩個也是殺,有多少,殺多少。”
宋毓艱難的喘息著,揉了揉已經發酸的手腕,眼神冰冷的望著撲來的人群。
他手中的蒼龍斷劍,已經沾染上了血跡,原本有些鏽跡的表面,此刻散發著鋥亮的寒光。
“宋毓,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帶著我是沒有辦法逃出的,我很感謝你來救我,可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你。”
夜歌貼著宋毓的身子,他能聽見宋毓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顫抖的身子,這不是害怕,而是戰鬥時用力過度,從而產生的抽筋反應。
她何嘗不知道,想要短時間內殺出燕回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雖然不知道宋毓是怎麼來這裡的,但是宋毓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她不想看著宋毓送死。
“別說傻話,既然我來了,我就不會一個人離開。”宋毓笑了笑,振作起精神,揚起了手中的蒼龍斷劍。
其實宋毓想過別的辦法救夜歌,可是偌大的燕回城已經佈滿了狂刀門的便衣,其他的辦法顯然行不通,想要救出夜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帶著夜歌強行殺出。
這時,天空之上飛來了數名元嬰期修士,他們腳下的靈器各種各樣,其中以一名腳踏玉璽的中年男子最為引人注目,此人的修為也是最高。
中年男子身穿金黃色的龍袍,一臉的威嚴正氣,只是雙眼之中,似有陰狠之色,他看著下方戰鬥的宋毓,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就是前來救援夜歌侄女的少年嗎?可惜只有築基期修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若是夜歌在此,定會認得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她的二叔——夜天,也就是新皇一脈的領頭羊。
這是一個表面看起來正派的偽君子,對舊帝一脈從來沒有手下留情,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例外,藉著剿滅舊帝餘孽的功夫,他已經不少看不順眼的夜家族人。
“沒錯,我們接到通知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元嬰期修士來此,萬萬沒有想到是一個跳樑小醜。”
“我們之中隨便一人就能解決這個小子。”
“看樣子,這應該是夜歌的老相好啊!不然也不會拼命來救她!”
“……”
眾人附和著夜天,他們看著宋毓和夜歌,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停留在高空之上,一直關注著燕回城的局勢。
如同貓咪戲耍老鼠,絲毫沒有著急之色,就像是在看戲一樣,一切都已經勝券在握。
“南雲,等會夜歌就交給你解決,只要他一到北城門,你就立馬動手,將他從希望之中,毫不留情推到失望的深淵。”夜天嘴角勾勒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遵命,皇上。”一名長相醜陋的青年男子諂媚的說道,“您不愧是足智多謀,我對您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別這樣說,你們還是叫我二王爺好了,祖制不可逾越,我還沒有登基,不能授人以柄,說我沒有規矩。”夜天嚴肅的說道。
可是他已經將黃袍穿在了身上,而且靈器已經改成了狂刀門的傳國玉璽,這樣的行為,足以說明了他的態度。
眾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按照夜天的話來,有些話是真話,有些話是假話,作為常伴夜天身邊的得力干將,他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尤其南雲,更是為難的說道:“我也不想讓別人非議您,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在我的眼裡,您就是千古一帝,沒有誰能和您相提並論啊!我沒有辦法不稱呼您為皇上啊!”
說著,南雲更是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這……”夜天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只能委屈諸位愛卿了,先私底下喊,一切待我登基之後,你們想怎麼喊就怎麼喊。”
這句話是真話,眾人都聽明白了,
南雲更是閱讀理解拉滿,很快就明白了夜天的話中話,可不就是讓我稱呼他為千古一帝,沒問題,必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