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何歡遲疑片刻,倉皇跑開。
兩名警員守在舊宅門口。
屋子裡,包瑢站在床前,為女屍屍檢。應喜跟陸何歡站在一旁。
陸何歡驚魂未定,“早上我來幫凌嫣打掃房間,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我以為是凌嫣回來了,撩起紗簾就看見了這具女屍。”
應喜同情地看著陸何歡,“希望,失望,一個早上都被你經歷了。”
“房間的每個角落我都檢視了,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和搏鬥的痕跡,這裡應該不是殺人現場。”陸何歡分析著。
應喜想了想,“別忘了,沒有痕跡也可能是自殺。”
“誰會來凌嫣家裡自殺呢?這一點說不通。”陸何歡眉頭緊蹙。
“你多久沒來過這裡了?”
陸何歡想了想,“差不多半個月。”
二人說話間,包瑢輕輕轉動女屍的頭部,女屍的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面部被用刀刻滿奇怪的符號,血肉翻張,可怖之極。
包瑢發現女屍右手握著一把匕首,枕邊放著一塊銅鏡,銅鏡上還滴著一些血跡。
包瑢將匕首和銅鏡放進證物袋,遞給陸何歡,“這裡應該是第一現場,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午夜十二點左右,死者臉上的符號,從刀法和傷口來看,應該是生前自己刻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刀,直接割破頸動脈。從這些情況看……像是自殺。”
應喜看著屍體染紅的血衣,“她的血應該很快就流光了。”
陸何歡盯著屍體頸部傷口,接著眼神向下,突然,他發現了什麼,直接抬起屍體右手腕仔細觀察,驚訝地發現屍體的手腕上有一條陳舊的傷疤。
陸何歡突然想起凌嫣右手腕也有一個這樣的傷疤,頓時大驚失色。
一旁,應喜不解地拍了拍陸何歡的肩膀,“怎麼了?”
“沒什麼,屍體手腕上的疤痕跟凌嫣手腕上的疤痕有點像。”陸何歡心緒不寧。
包瑢見狀,溫聲安慰,“別多想,只是巧合。”
陸何歡點點頭,應喜卻擰緊眉頭,“如果是巧合,那麼誰會死在凌嫣的家裡呢?”
應喜翻了翻女屍身上的口袋,發現一張身份證,他看了一眼,見身份證被血染透,應喜擦了擦身份證上的血跡,發現上面寫著“凌嫣”。
應喜一驚,遲疑著將身份證交給陸何歡。
陸何歡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嫣的身份證,“不會的,不會是凌嫣……”
應喜問詢地看向陸何歡,“除了你,還有誰對凌嫣比較熟悉?”
“住在隔壁的鳳婆。”陸何歡目光變得有些呆滯。
應喜向站在門口的警員示意,“去把鳳婆叫來。”
陸何歡難以置信地盯著女屍,“不會是凌嫣,不會的……”
包瑢心疼地看著陸何歡,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片刻,一名警員將鳳婆帶來,鳳婆一見女屍頓時大驚。
“凌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鳳婆傷心不已。
應喜好奇地看著鳳婆,“鳳婆,你怎麼知道她是凌嫣?”
鳳婆指著屍體右手腕的傷疤,流下眼淚,“我認得她右手臂上的傷疤,那是小時候凌嫣淘氣翻籬笆被竹子劃破留下的,當時好大一個傷口……”
“最近你有沒有見過凌嫣?”應喜追問道。
鳳婆擦了擦眼淚,“有,昨晚我看見凌嫣穿著這一身白旗袍回來,我問她這些年去了哪裡,她也不答話,只給我鞠了一躬……沒想到……這孩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