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風根本不明白,哥哥是何等的珍愛它,雖說是一頂舊帽子,但對於哥哥又有著怎樣的意義。
她除了擔心以外,也夾雜著些許的欣喜。
而她的眼神裡,充斥著些許的醋意。
王蒙環顧整間教室,似乎全班同學都在等待自己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回應鐵哥們的公然挑戰。玩笑的確是他開的,可他萬沒有想到他竟如此激動,以至於把自己架在臺上下不來。
王蒙對視上這雙充滿怒火的眼睛,臉上僵硬的笑容只能凸顯自己的尷尬。
到底與他針鋒相對,還是老實認慫,他難以抉擇。
王蒙混亂的腦海生了一個念頭他之所以和自己翻臉,是因為一個女孩送的禮物。居然是因為一個女孩,一個初識的女孩竟然值得他對自已大動肝火!難道多年的情誼一分錢不值了?他難道忘了,自己是多麼照顧被大部分同學當作異類而被孤立的他。
想到這裡,王蒙臉上僵硬的笑容扭轉為更激動的惱怒,“晨子風,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他火氣絲毫不減地呵斥而去,“我再說一遍,給我拿來!”
“因為一頂破帽子麼,你想跟我翻臉是吧?”
“今天就跟你翻了!”
“晨子風,我看你是忘了,今天是誰幫你打架!”
“別廢話,拿不拿來?”
“你這個重色輕友、見色忘義的東西,女人在你眼裡是上帝,兄弟在你眼裡只是個屁!”
王蒙將帽子從頭上扯下來,狠狠摔在他的臉上,“還你!”
他拾起落地上的帽子,拍打淨上面的灰塵,默不作聲地坐了下去。
她們看見眼角處微微溼潤的他,輕聲關問道,“你沒有事吧?”
他勉強擠出笑容,“你們果然是雙胞胎姐妹啊,都喜歡問別人有沒有事嗎?”
… …
海浪輕柔沖洗著沙灘,浪潮來臨時和退去時彷彿賦有美妙的旋律,像是一首舒暢的歌,舒緩著她起伏的心。
海灘上的風溫柔而清爽,海風輕輕撫著她的臉龐,平復了她頭腦裡混亂的思緒。
她對他說,“前些天我還遇見王蒙了。”
“怎麼樣,他應該混得不錯吧。”
“挺好的,現在是刑偵隊副隊長。”
“是啊,老子厲害,兒子差不了哪裡去。”
她對他帶刺的語氣沒做理會,她說,“王蒙現在穩重多了,和年輕時候比,判若兩人……我們聊起很多學生時代的事。”
他不屑一顧。
“他還問起了晨子山。”
“事情過去久了,人倒是有臉提及是非對錯了。”
“他是真的慚愧,他說自己那個時候太年輕太沖動,不該當著全班的面把話說得那麼重。”
“只是說得重?”他苦笑,“被最好的哥們於大庭廣眾之下說成重色輕友、見色忘義,”他指向遠方的大海,“你讓王蒙現在過來,對著死去的晨子山去說吧。”
她反問,“對著死去的晨子山?”她露出了笑容,“你們交換座位的事,王蒙根本不知道,王蒙以為幫忙打架是為了他,其實是在幫你。”
“不管王蒙為了誰幫了誰,沒有人需要他動手!怎麼,他主動打人還認為自己很仗義了?如果不是他衝動的一拳,校長和班主任根本找不到好的理由開除晨子山。晨子山學習出類拔萃,從不惹是生非,而王蒙這一記重拳,徹底葬送了他的前程。”
“開除晨子山?我看是要開除你吧!就算王蒙沒有打孫皓,校長也是鐵定開除你的。”
他臉色瞬變,情緒激動地朝她吼去,“開除誰重要嗎?他都已經死了,現在爭論過去還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