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實目光迷離,似乎聯想到什麼,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贊同說道:“景純言之有理。”
“姐夫……”高士林失聲輕呼。
“才卿不必多言。”趙宗實揮手說道:“且聽景純繼續往下說。”
“如果說才卿不認同武帝是漢衰之源,那唐玄宗之時,唐朝已呈亂象之語,才卿應該沒有意見吧?”楚質輕笑道:“安史之亂後,唐朝皇帝的權力削減,各地實權藩鎮不奉號令,朝廷不過是空有一個名義罷了。”
“此言我贊成。”考慮片刻,高士林點頭說道,隨之迷惑不解起來:“景純,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明言,何必拐彎抹角。”
“老子曰:福禍相倚,盛衰也是此理。”楚質認真說道:“以史為鑑,並不是一句空言,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若是連朝代之盛衰都不清楚,如何鑑之。”
這也是一句廢話,具體想說什麼根本沒有直接表明,但是趙宗實似乎聽明白了,露出深思之色,這分明是在點明大宋正是強盛之時,不過也要謹防衰落。
“才卿,景純此言十分有理,日後要多向人家請教。”趙宗實笑道,突然感到額頭有些不適,忍不住伸手輕揉起來。
“知道了。”高士林隨口回答,心中卻有些莫明其妙,剛想問了明白,發現趙宗實的動作,連忙起身呼叫道:“姐姐快些進來,姐夫身子又不舒服了。
”
“夫君。”內室珠簾清脆掀開,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掠過,捲起微微香風,身穿華麗宮裝,氣質雍容華貴的高滔滔已經疾步走了進來,俏麗容顏帶著一僂慮色。
“沒事,只是印堂感覺有些不適。”趙宗實雙目緊閉,劍眉微鎖,輕聲說道:“不用擔心,與以前一樣,過會就好了。”
“爹爹。”沒等高滔滔有所反應,一個稚嫩充滿奶氣地聲音也隨之響起來,一個秀麗女婢從內室走了進來,說話的自然不是她,而是其手中抱著一個年約兩三歲,眉清目秀、臉蛋圓潤、肌膚水嫩、如粉雕玉琢一般地小女娃。
“予兒,過來讓爹爹抱。”聽到稚嫩的聲音,趙宗實睜開眼睛,露出喜悅之色,在高滔滔地示意下,婢女輕步走到了過來,把小女娃放到趙宗實懷中。
側身坐在趙宗實雙膝之上,小女娃嫩聲道:“爹爹怎麼了?”
“爹爹沒事。”趙宗實強忍不適,微笑說道:“予兒親爹爹一下,爹爹就好了。”
“那予兒親爹爹兩下。”予兒稚氣嘟起了柔嫩的小嘴,嫩白的小手摟住趙宗實的脖頸,親呢用唇在他臉上輕點起來。
“予兒真乖。”趙宗實笑道,不過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大,似乎達到忍受不住的程度,眉鋒緊鎖,面呈苦色。
“予兒,讓孃親抱。”高滔滔見狀,連忙從趙宗實懷中抱起了予兒,感同身受之下,秀眉微蹙,柔聲道:“夫君,不如傳喚太醫吧。”
“些許小事,用不著勞煩他們。”趙宗實搖頭否決道。
高滔滔微微一嘆,只能作罷,看見趙宗實痛苦的模樣,清麗的雙眸湧起傷悲之色,恨不能以身代之。
“才好了幾日,怎麼又痛起來了,庸醫之言果然不能信,這該如何是好。”高士林喃喃自語,不停在房中來回走動,心裡急躁之極。
“我有一法,或許能減輕王子之痛。”冷眼旁觀片刻,楚質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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