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他怕她凍著。
解棠也說,“姐,你呆在家裡吧。”他看了顧夜西一眼,低頭,“小姐夫去送就成。”
到底是孩子。
看在這聲“小姐夫”的份上,顧夜西就不跟他計較了。
“走吧。”
他拿了一把大點的傘。
車停在院子外面。
解棠走過去,把車門拉開,但沒上去,“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顧夜西撐著傘,站在雪中,“嗯。”
“沒騙我?”
“嗯。”
因為在意,所以反覆確認。
解棠看了他好幾眼,“你要是敢欺負她。”他握起拳頭給顧夜西看,惡狠狠的,“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
什麼意思?
哦,別說解棠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解棠微微抬頭,朝屋裡看了眼,上車離開。
雪下得很大,頭頂竟有一輪月色,皎潔得如同一把放在晶瑩冰塊上的刀。
顧夜西撐著傘,折回去。
一開門,溫想起身,她拿著熱水袋走過來,放到他懷裡,“快進來喝點薑茶,驅驅寒。”
顧夜西說,“好。”
他收了傘,倚在門邊。
蛋糕沒吃完,擺在餐桌上,盤子、碗什麼雜七雜八的都沒收拾,顧夜西喝了口薑茶,把杯子放下。
他想先把桌子收拾好。
溫想不讓他動,“顧同學,放著我來。”
顧夜西不肯。
溫想說,“今天我是壽星。”所以,“要聽我的。”
顧夜西,“想想,你可以不用找理由。”不管什麼時候,他說,“我都聽你的。”但是,“壽星不能受累。”
可溫想也捨不得他受累。
那怎麼辦?
顧夜西說,“那明天再收拾。”
趁她不在的時候收拾。
溫想掃了眼餐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