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棠站在廚房門口,手指扶著旁邊的牆,稍稍用力。
萬一,他是說萬一。
萬一他姐知道了顧夜西騙她,她會不會哭啊?
會的。
一定會的。
所以吃長壽麵的時候,解棠問她,“姐,你要不要先搬回去住?”他給出的理由是,“畢竟你們還沒定關係,住一起的話不太好。”
溫想還沒開口,顧夜西就說,“已經定了。”他把目光落在溫想身上,多看一眼她戴在脖子上的項鍊。
心已經是他的了。
人,遲早也是。
解棠沒聽他的,一直等溫想回答。
溫想搖了搖頭,“放心吧。”他們是發乎情,止乎禮,“顧同學,他是很好的人。”他是紳士,溫柔又斯文。
這樣說,大概是沒見過“紳士”他踩著人頭,一邊玩刀的樣子。
解棠默。
溫想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她起身,去櫃子裡拿了條毯子,“你早點回去,別讓她擔心。”
她口中的“她”,從來不記得她生日。
還有溫功成。
解棠小聲嘀咕,“她才不會擔心呢。”明明兒子女兒都生了,卻非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
何苦呢?
“你說什麼?”
“沒有。”
溫想沒問下去。
手機在樓上充電,她上樓拿。
外面還在下雪,要給他叫車。
解棠把毯子抱在懷裡,緊緊抱著。
顧夜西坐在他對面,“我和甘媛見面,你都看到了是吧。”
解棠一言不發。
“解棠,見面不一定代表勾結。”
解棠冷笑。
顧夜西只說了一句話,“我潑了她紅酒。”
解棠抬起頭,神色愣怔。
這時,溫想從樓梯上下來。
“車已經到了,解棠,我送你出去吧。”
解棠,“哦。”
顧夜西說,“我去送。”